安静静的牢房,脸色一下变得十分狰狞,手指抠着地面留下几道划痕。
难怪她说牢房很好玩,被废了修为,她在这里就是待宰的羊羔,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江寒暮在徐家住了多久,落星的电话就响了多久,她此刻站在一片空荡荡的密林当中,那手机铃声在黑夜之中显得特别诡异。
冷风搜搜的吹过,落星建立了一个领域,周围的场景变化,变得风和日丽。
她跳上一棵树躺下,深吸一口气,将电话接通,“妈,别再打电话了,我说了我在外地,最近回不去,寒暮就先在你那住着嘛。”
“住什么住,你老公天天住丈母娘家像什么话,快点给我把人给接走。”
这个臭丫头,一点都不为他们着想,让个生活废住进来,都不知道弄坏他们多少东西了,虽然说这个生活废会赔,可资源都是有限的,能不浪费就不要浪费。
徐母正想着赶紧把江寒暮丢回女儿家,就听到厨房乒铃乓啷的一通响,她的火气有些压不住,“你听听,就这么几天,都给咱家换了七八十套碗了,你来不来接人?你不来接人,我把人赶到大街上去了。”
落星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他砸了就砸了,买碗的钱我给你们,再过两天,就两天,我就来接他。”
“嘿!你们这夫妻两个,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门,说话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是,我选的人能有差吗?”
“徐落星,我这是在夸你们吗?”
“不是吗?”不是在夸她和江寒暮有夫妻相吗?
“……”
徐母胸口有些堵,她把电话掐断放在桌上,起身去厨房看江寒暮。
厨房里,江寒暮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在角落里,抱着流血不止的手在哭。
看到这个场景,徐母心里顿时更堵了,女儿这是嫁人吗?这分明是养儿子啊,什么活不会干就算了,还天天那么娇气要人哄。
这小子再在这待两天,她就要脑溢血了。
徐母去拿了扫把撮箕把地扫了,拿了一个医疗箱给江寒暮,转身继续给落星打电话。
电话打了许久都没人接,徐母把手机往桌上一摔,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不接电话是吧,有本事永远别来接江寒暮。
落星忙完事,一个瞬移回到s市的家里。
她在家里匆匆洗了个澡,穿着整齐的去到徐父徐母的公寓。
落星到门口,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里面响起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徐母火爆的声音伴随而来,“江寒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能不在这里祸害我的碗吗?”
“对不起,妈,我这就收拾。”
“得了吧,一边站着去,我自己来,等下又把手给割破了,星星回来还得说我没有照顾好你。”
“笨笨。”徐超然在一边幸灾乐祸。
江寒暮抿着唇,杵在一边。
徐母拿了扫帚撮箕把地扫了,见江寒暮还站在这,“你傻站着做什么,厨房交给我,你带小然在客厅玩。”
“我知道了,妈。”江寒暮蹲下身去抱徐超然。
徐超然白了江寒暮一眼,“才不要他带,他笨,等下把我带傻了。”
“……”你才笨,我可聪明了。
“那行吧,小然你自己玩,别摔跤了。”
“……”所以他不止被一个四岁的小孩嫌弃,还被妈嫌弃了。
江寒暮低着头从厨房出去,当他看到站在玄关那边的女人,立即跑过去抱住那人。
他眼眶有些红,说话声音一如既往地小,“你怎么才来接我?”
他在这边待着可委屈了,以后去哪住都不去落星娘家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