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林江夏脑海中晃过许多念头。
几秒钟后,她咬牙说:“当然可以了,再等我半小时,我总要梳洗化妆的呐!”
韩龄楚冰冷嗓音立刻温和下来:“好,我等你。”
挂掉电话后,林江夏呆呆坐了有十分钟。
最终才下定决心,今日就要跟韩龄楚说清楚,这次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她会把他当朋友,但得是那种不可以经常见面的朋友才可以。那种朋友关系也是存在的呀,就例如远房亲戚那种……不也是一年只能见一次面的嘛?
林江夏边思量着,边下了床,快步进了浴室。
在洗澡时,她还在打着腹稿,总要通过语言的艺术说服韩龄楚才可以。
简单吃了早餐,就立刻出门,一路上不断催促冯一树快些开车。
到了医院,便推开车门,一路小跑的冲进医院,直奔韩龄楚所在的病房。
韩龄楚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她推门进病房时,韩龄楚正站在窗前,日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
就仿佛是在他身体四周镀了一层金光般,在他扬起嘴角时,让林江夏恍然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我们走吧。”林江夏扯了扯嘴角,语气生硬说。
“再等五分钟。”韩龄楚微眯着眸子说。
“为什么?”林江夏看了一眼时钟,缓步走近了他说:“再等下去,可就过了十二点了。我说过,不可以下午去祈福的呀,那很不吉利的。”
“五分钟就好。”他却十分坚持。
她也没办法,只能与他并肩站在窗前。
那时她才发现,原来从这窗户望下去,是能够直接见到医院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种着些常青树,纵然是在冷漠的冬季,也仍旧给这座医院增添了一抹绿色盎然味道。
她攥紧粉拳,眸子在眼眶里打着转,那些已然在肚子里存了好久的话,几次要夺口而出,可偏偏每次,又都让她给生生忍住了。
“昨晚为什么喝酒?”韩龄楚目光望着后花园里散步的病人,语气沉沉问。
“啊,因为哦我们家里有客人。”林江夏正思忖着怎么开口,因而对韩龄楚问题的回答,就多少显得有些敷衍了:“所以我就少喝了几杯。”
“什么客人。”韩龄楚侧眸望她,眉宇间充满好奇。
“李佳政。”林江夏挑眉说:“龄楚你听说过她吗?”
“当然知道,李氏医疗的董事长,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韩龄楚在提到那女人时,神色让人很难捉摸:“其实我刚回国时,也试着与她接触。不过,她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完了,就连韩龄楚这么嚣张的人,都说那女人难缠,看来要跟她斗,真的不容易。
“战哥哥跟她关系还不错。”林江夏语气酸酸说。
纵然那是事实,可还是让她的心底止不住的激荡出些酸楚的味道来。
韩龄楚仿佛察觉到,略显惊愕望着她,随后又是释然笑了笑说:“那我知道昨晚为什么夏夏会喝多了。”
他那仿佛是掌握了一切般的神情,让林江夏不自觉窘迫,撇了撇嘴巴说:“你知道什么。”
“那女人,恐怕是看上了你的战哥哥。”韩龄楚笑意更浓:“我说得对么?”
林江夏瞪大眸子,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排斥那种说法:“谁说的!”
韩龄楚微笑摇了摇头,并不因为林江夏的那态度而动怒。
而那时,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韩龄楚保镖,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喘着粗气说:“老板,我回来了。”
“这么慢!”韩龄楚皱眉,面露不悦说。
“老板,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保镖一脸无奈:“毕竟您单子上所列举的零食,并不是一家超市就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