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次乌桓人没有出兵,或许吕布会因此而变对乌桓人的看法,说不定会让乌桓人留在塞内,如同匈奴人一般,匈人的遭遇蹋顿也曾听说过,放到以往,他是不屑于匈奴人那样的做法的,可是真当事情生到了乌桓人的身上,他反倒是有些羡慕起匈奴人了,最起码现在的匈奴人不会畏惧晋侯的大军。
城内有一万大军,阎柔对于蹋顿没有任何的畏惧,他最为担忧的是在右北平的吕布,一旦吕布的大军进入辽西,对于阎柔来说才是致命的。
之所以与乌桓人结仇,一方面是因为身份的原因,阎柔是名义上的护乌桓校尉,按照规矩,乌桓人都要听命与他,然而蹋顿整合乌桓人之后,隐隐有坐大之势,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手中的权力,一旦尝过了权力的滋味之后,很少有人愿意放手,即便阎柔也是如此,不然他要考虑的就是借吕布的力量将乌桓人从辽西赶出去了,而不是想要死守住辽西。
刘虞在时辽西百姓是什么生活,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状况,阎柔还是比较清楚的。
对于乌桓人,阎柔是有仇视心理的,他同样不希望吕布进入辽西,破坏当前辽西的局面。
乌桓人攻城的力度很大,不过临渝在阎柔的防守下,想要攻上城头,谈何容易,除非乌桓大军中出现霹雳车这等攻城利器来。
蹋顿见临渝城久攻不下,己方的损失越来越大,心中有了撤退的心思,吕布让他攻打阎柔,他不能拒绝,然而损失过大之后,他就要考虑更多的事情了,若是乌桓人因为攻城损失惨重的话,就更加难以完成吕布交给的任务。
接连半月的攻城,倒在临渝城外的乌桓人已经达到了五千人,这五千人虽说是从各部落临时凑成的,仍旧是乌桓人的勇士,一旦各部落折损的过于严重的话,对于乌桓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蹋顿也知道,这个时候决定他们能不能退军的不是他,而是在右北平的吕布,只要吕布一日不离开幽州,他就感觉不到心安,攻打临渝在一定程度上既是为了占据临渝,也是为了让吕布安心的离开。
至于说将阎柔攻破,让蹋顿看来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即使乌桓人倾巢而出,也是十分困难的,有了城池之利的阎柔,只需据称而守,就能让强悍的乌桓人无可奈何,若说阎柔敢于出城与乌桓人野战的话,此时的辽西就是乌桓人说的算了。
蹋顿再次派遣苏仆延前往右北平,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这次蹋顿直接让苏仆延带了四箱珠宝前来。
苏仆延明显的能够感觉到田豫更加的热情了,表面上恭敬的行了一礼,心中则是对田豫鄙夷不已。
“田太守,而今乌桓王统帅两万兵马正在攻打临渝,然而阎柔率领兵马镇守临渝,急切间难以攻下,乌桓大军也是折损了数千人,乌桓王命在下前来,也是因为此事。”苏仆延道。
田豫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是因为此事,明日本官就面见晋侯,请求晋侯兵。”
苏仆延急忙道“乌桓王的意思是,阎柔在辽西多年,城高池深,不若就此罢兵,待乌桓人休养生息之后,必定一举将阎柔攻破。”
田豫心中冷笑,若是让乌桓人休养生息之后,岂不是影响了幽州的局面,相比于阎柔,乌桓人才是最可憎的,毕竟阎柔当初举兵乃是因为刘虞身死,在道义上也是站住脚跟的,乌桓人就不同了,本身就是异族,在汉境内,也是无恶不作,之前三方联军攻打右北平之时,乌桓人可没少趁机劫掠。
“阎柔乃是狼子野心之辈,你回去之后请乌桓王放心,此番不破阎柔,誓不罢兵。”田豫信誓旦旦的说道。
苏仆延则是好奇的打量了田豫一眼,低声问道“田太守,莫非这是晋侯的意思?”
田豫道“这是本官对乌桓人的许诺,乌桓人的豪爽,本官有心相交,如今乌桓人遇到了为难,本官岂会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