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之时,她们就在现场待着,两人若是死了,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证,白袍老者不敢私自搜魂,准备留给宗中太上,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红苕和香菱没胆子落座,在大厅角落依偎着蜷缩,两位管事带她们走进大厅,照例问了夜阳和凌雪几个问题,无怪乎,你当时在哪儿?做什么?有什么人?
“我昨天从元极商会回来,就待在三楼厢房休息,到今天卯时才出来,修炼、沐浴、栽花、泡茶,打架,对了,我五楼的焰阳草帮我注意注意。”
“别让哪个不长眼的,给我弄坏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赔不起。”说到这里,夜阳就顺口提了一句,好不容易长出的花苞,可不能白白破坏。
“是。”管事黑着老脸,瓮声瓮气回了句,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花花草草?真不知怎么说好,又转移了目光,向凌雪提出同样的问题。
“我昨天从元极商会回来,就待在三楼厢房休息,今天卯时才出来,修炼、打架。”凌雪的回答,与夜阳相差无几,就少了栽花、沐浴和泡茶。
夜阳目光满是嫌弃,望了她一眼,栽花、泡茶就算了,居然连澡也不洗?两人的回答如此接近,另一位管事狐疑开口“你们是在一个厢房休息的?”
凌雪“不是。”
夜阳“是。”
凌雪转过了头,两人目光对视,她的眼中闪着寒芒,夜阳笑意轻浮,不约而同改口。
夜阳“不是”
凌雪“是。”
两人同时沉默,两位管事的脸色,闪过了质疑之色,追问道“到底是不是?请两位认真回答。”
“不是。”这次只有夜阳说话,凌雪只是点了点头,前者出声解释“是在同一段时间,在各自的房间休息。”
“是”的原因很简单,找个不在场的证人,证明自身的清白,而夜阳后来改口,是忽然想到,凌雪有老妪,他有小狼,要什么证人?再者,有没有证人关系不大。
玄天宗里边,必然有空间回溯的重宝,到时候拿来现场查看,什么都会清清楚楚,二者的小伎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
“真的?”管事再次询问,见两人认真点头,又继续问道“可有任何的人证?”
“嗷呜~”话音刚落,怀里的小狼,就举起了爪子,老妪跟着出声“我能为少主证明,她没离开过房间。”
记录下回答,两个管事再次离开,前脚刚走出大厅,夜阳提醒了一句“酒水瓜果没有了,叫人多送些,点心倒有,暂时不用。”
“好!”管事的声音远远传来,满是压抑的怒气吃!吃!吃!整体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什么时候了!你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天然居是所有人忙里忙外,排查凶手,一个个担惊受怕,他倒好,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用做,吩咐这个,吩咐那个,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无论换做谁,也会有怒火,不过,怒虽怒,效率倒是不低,没过多久,又来了两个貌美的侍女,端着瓜果和酒茶,换了两人茶几的残羹冷炙。
等到两个侍女离开房间,恋恋不舍的夜阳,才把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转过头,又望向了屋子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瞥向这边的两个女子。
一张单薄的浴巾,根本无法盖住,两人窈窕的身姿,大部分的春光外泄,她们也没有在意,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又是当事人,哪里顾得着换衣服?
见到夜阳投来了目光,惊恐万状,连忙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见他从座位起身,更是吓得不停颤抖,互相拥抱,下意识就往墙角退。
最后,她们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夜阳一步步走来,脸色苍白如雪,香菱已经泪如雨下,终于,他的脚步停下,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