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松开了手,站直,脸色不佳,“你为何要害我?”
两人对于灵魂互换好像达成了默契,都没有说出口。
第一次君子悦禁足没法出宫问个究竟,两人互换灵魂已经两次了,都不是巧合,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
苏意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面目委屈之色,呐呐道“苏意没有害殿下呢。”
君子悦不信,拉了张椅子过来,翘着二郎腿,似乎要苏意解释个所以然,挑着眉看她。
“就、”苏意拨动着佛珠,耳尖晃了晃,“就是看殿下画画极好,书法却所以想着,殿下多练些字,提高一下也是好的。”
全然没意识到让一个学渣抄书是何等酷刑。
君子悦的画工了得,但那字确实惨不忍睹。
苏意字里行间的意思,完全就是为君子悦着想。
这个说法很难说服君子悦,却被这个理由给惊到了,他字丑怎么了,他看的懂啊。
苏意一副受了极大委屈还为了他好的模样,君子悦气的有些抓狂。
君子悦无语了半响,突然一笑,问“那你那些银针怎么回事?”
抄书有杜若,他随随便便混几张就够了。
这小病娇还有辫子在他手上呢。
这话让苏意更加茫然,无辜道“殿下说的是什么?”
反正别找她要银子,苏意心里嘀咕。
“呵,”君子悦高高的挑起眉,从来不是和人周旋的性子,开门见山道“昨晚我都瞧见了,袖口,银针!”
说完,还比划了一下哪只手。
苏意红着眼,满脸疑惑,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君子悦被气笑了,抖着腿道“不承认不要紧,反正本小爷都知晓了。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指尖上怎么会有薄茧?”
他上午可是研究了好久,手上的茧可不是一天两天的。
苏意身体不适,坐了一会就气短,有些虚,眼里含泪的道“我在平安寺养病多年,抄完佛经便是喝药休息,遂找了针来做刺绣打发时光。殿下应当见过那副龙凤呈祥的图,那便是我现在绣的。”
君子悦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他沉默半响,一言难尽的道“你倒是会打发时间。”
刺绣需要极高注意力以及耐心,苏意病恹恹的模样,还能安心刺绣?
苏意垂眸不语,看起来极其难过,脸上还带着一点难言的羞恼。
苏伯听着,心疼的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君子悦是不信这番说辞的,本打算继续发问,瞥见苏伯在外边,哼了哼,气消了一大半。
“不要让我遇到第二次,哼。”
说罢,走出里间,拿过自己的剑,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不回去抄书难道留在这看病娇哭嘛!
苏伯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叮嘱苏意好好休息,自己也离开了。
里屋清净下来,阿绫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跑了进去。
“阿绫,扶我起来。”苏意脸色恢复平静,气息不稳的道。
阿绫二话不说,便把她扶起来。苏意到案桌找了纸笔,写了一封信。
“把这个送去护国寺,务必要让他们交给住持手上。”
苏意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
“好。”阿绫把信放入怀里,扶着苏意,问道“姑娘跟殿下?”
阿绫是自小陪在她身边的人,犹如妹妹,也不打算隐瞒,就把两人互换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阿绫恍然大悟,随后道“要不要我去”
阿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凶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