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田间村口错愕的农民,也没有进入这座简陋的小县城,只是简单开过去一辆装甲车,把城门口两个清兵哨卡缴了械,又把城头上北清国旗扔下,把大明国旗挂上去
在场百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汉阴县已经光复了
随后,欢呼声渐渐响起来,排山倒海的,震彻山谷但是大队的明军也没有停下一步,而是越发加快了行进速度,从小县城前面川流而过
因为他们知道,过了汉阴县,消息肯定要被报上去了,奇袭的突然性,慢则一个钟头,快则十几分钟内就要丧失
好在从汉阴往东,山谷都比较宽阔,山路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蜿蜒崎岖了,可以保持正常的公路速度了在经过汉阴县一个半小时后,下午两点左右,明军先头部队冲进安康盆地
直到这个时候,明军从汉中进犯的消息,才被报告到安康城内的清军师部但是这时候已经晚了,明军军车已经像洪水一般,汹涌扑进不大的安康盆地
……
安康盆地是个狭长小盆地,从东到西也就是三十公里,从南到北最宽的地方也就不到十公里,巴掌大的地方
还没等清军师长打电话了解详细情况,就听到司令部外边人声鼎沸紧接着一个卫兵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
“师座,明军进城了!快……快到司令部外边了!”
还没等师长反应过来,办公室玻璃粉碎,一块砖头从街上飞进来,砸在桌子上
他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动作就是拔枪但是他刚把手枪拿在手上,就听到外边街上好些叫喊声和口哨声,勉强能听出他们喊的是“把里面当官的拖出来活剥皮”……
紧接着,第二块砖头、第三块砖头接连飞进来了每飞进一块来,街上就有大群人叫好
“当!……当啷啷啷……”
一个大东西飞进来了,在地上跳了两下,然后原地打着转
定睛一看,是一只钢盔,上面已经被砸瘪一大块了,还带着一大块鲜血……
师长顿时毛骨悚然,也顾不得考虑什么抵抗不抵抗、投降不投降了,赶快捂着脑袋,弯腰嚎叫道:
“快!带人守住下面,别让老百姓冲进来!别让他们上楼!快!找白旗!找白旗!……找不到?那就到宿舍弄块白床单来!我们上顶楼打着床单,等明军来救我们!要是让老百姓先进来了,我们就完了!……我说,给我拿个钢盔来!”
……
警察局门口,围着稀稀落落十来个闲人,在看热闹警察局门口一丈多高的汉白玉狮子旁边,摆着两只站笼
站笼又称立枷,是满清特有的刑具就是一人多高的木笼,上端是枷受刑的人被关进去后,脑袋就被卡在枷里,只能保持站姿,无法弯腰,也无法蹲下一般脚下还垫几块砖,受罪的轻重和苟延性命的长短,全在于抽去砖的多少如果砖头放得恰到好处,里面的人就只能始终踮着脚尖,才能保持颈部呼吸这样生不如死若干天后,要么是活活累死,要么是活活憋死反正都是活活折磨死
有的死刑犯会被如此示众三天后论斩,有的就是这么活活站死
现在这两只站笼里的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是身宽体胖的,一看就是有钱人他脚下垫的砖“恰到好处”,是只能踮着脚尖才能呼吸的他面色惨白,满脸虚汗,咬着牙关坚持着,双腿打着颤过一会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鼻孔里哼哼着,口中吐出一些白沫,继续咬牙坚持着过一会儿,又是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又咬着牙,坚持着
另一只站笼里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骨瘦如柴,戴着眼镜,像个学生的样子这年轻人也是这种“踮脚站法”,而且明显已经不行了,脸上青黄色,枯柴般的双腿打着晃,几乎已经无法再踮起脚尖了他的头颈死死卡在木枷上,鼻孔流着血,不时“吭”的一下,新的血喷出来他紧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