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推算了一下,知是道友今日或许有暇,才是来此拜访。”
张御微微点头,对此倒也不奇,这也是真修最为擅长的本事。修行日长远的修士,在天机演算上都很有一套,只要不涉及修道人根本,大多都能算准。
瞻空道人又道“我与道友也算有几分渊源,不知有些话是否冒昧?”
张御道“道友请言。”
瞻空道人稍显郑重道“道友之能非我所能言,只是我观道友,气机平顺,神华内敛。这当是在规正自身,此事不能轻忽,我辈今日之悟,便是他日之行。”
张御若有所思,点头道“多谢道友提醒了。”
瞻空道人道“玄法一道我不熟悉,但大道之路,殊途同归。”他抬袖拿出一枚玉简,此是我元都门中收藏的一些道册,道友不妨拿去一观。”
张御看了一眼,没有离去接,道“可是方便么?”
瞻空道人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元都一脉并入天夏后,便不再是宗门了,况且今次之后,我也在思索,想将元都派典籍都是送入玄廷之中,今后谁人愿意来学都是可以。”
张御听他这么说,也便不再客气了,称一声谢,便将玉简接了过来,他想了想,又道“道友元要将都将典籍送入玄廷,可是要改动之前定约了么?”
要知元都一脉此前可是独辟一地的,还可以遇战事不奉征召,现在看来,怕是要做出更大改变了。
瞻空道人道“过去我二人总想着,这事急不来,怕门下许多人一下无法接受,所以仍是独辟一地,指望着用数百年时间一众同门慢慢扭转想法。可是没想到,任师弟他还是走错了路,既然如此,那我便索性强硬一回,替他们作一回主了。”
张御一转念,若真是如此,此回天夏不但借此危机肃清了内患,或许还能得一强援,不谈元都派这几位玄尊,似元都玄图这等镇道法器,价值就莫可估量。
瞻空道人又与他交谈了一会儿后,便道“今次叨扰守正许久,以后老道当会在玄廷内外走动,下来与张守正打交道的时日尚多,就不打搅了。”
张御见此,便也没有出声相留,亲自送他出殿,待转回来后,便继续观书修持。
荒原之上,一座简陋但又颇具规模的宫庐之中,一座座精雕细琢,线条优美的雕像陈列在四周,而大多数都是一些女仙和灵禽走兽的形象,因为雕琢之人赋予了她们一定灵性,所以看起来,每一座都是灵动而又自然。
蒯荆已是来了多日了,这些天来他一直督促着廖凌的修行,可是对后者的进度并不满意。
他神情里中总是带着一种警惕和急迫,认真道“师弟,你的进步太慢了,要知道,那些危险可是不会等我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我们必须抢时间,你需要更加专注。”
廖凌身躯之外是一个光圈,他被束缚在这里不得出去,有气无力道“蒯师兄,我已经尽力了。”
蒯荆摇头道“不,我觉得你没有。”
“我……”廖凌真的想骂人。
蒯荆神情沉重道“只能这样了。”
廖凌忽然一阵心惊肉跳,道“你,你想干什么?”
蒯荆朝站在没动,朝某处看了一眼,矗立在那边的一座美轮美奂的神女雕像轰然崩塌。
廖凌啊啊叫了起来,喊道“停手,停手!”
蒯荆肃然道“师弟,我知道你不理解我的做法,但没关系,身为师兄,我会帮助督促你的,下来要是你不用心修持,那我就再打碎一个雕像。”
廖凌马上道“行了行了,我炼,我炼,我好好修炼还不行么?”
他看着那碎成一地的雕像,心中痛惜无比,可是蒯荆拿这个要挟,他真是没办法,只能拼命去修持了。
只是十来天,他的功行果然提升了不少。
他当初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