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对面的男人显然吃了一惊,寂静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没有。”
陆淮与挑了挑眉
“是么。”
听着他这似笑非笑的一声,电话那端的人脑子飞快转动,却还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最后只得小心翼翼问道
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提起这个名字,当时所有曾共同经历过那一晚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心尖微颤。
尤其此时,这句话是从陆淮与的口中问出。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陆淮与随意道。
这个回答让对方松了口气,道
aradise作为里兰最大的地下赌场,欢迎所有赌徒,但gabler却不在他们的欢迎范围,甚至算得上是他们最不愿接待的客户。
因为——他会算牌。
如果不是最后一局……
虽说最后没成,但他还是被拉入了aradise的黑名单,一旦进入aradise的地盘,其一举一动都将被格外注意。
aradise有自己的一套规矩,gabler坏了规矩,当然是不被欢迎的。
事实上,当时他能安全无虞的离开,已经是aradise给足了他面子。
陆淮与“嗯“了声,挂断电话后,他又斜斜靠在了中岛台,长腿微曲。
那一瓶冰水在外面放了会儿,瓶身上已经凝结了冰冷的水珠,无声滑落而下,在大理石桌面上泅开一片小小的水渍。
当然不是突然想起来才问的。
上次在港城,对方明显输的不怎么服气。
按照他对对方的了解,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拿起那瓶水,冰凉的液体沿着喉管顺流而下,那股冰霜几乎蔓延全身。
他微微偏头,眉梢微挑。
……
之后的三天,ly全员按照锦标赛委员会的安排,和其他十一个队伍轮流进入赛车场训练。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各个车队彼此之间也都熟悉了很多。
当然,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本来就是相互认识的。
只唯独ly在这边,明显受到了冷遇。
最好的训练时段是早上,其次是傍晚,因为温度和光等等条件都不错。
然而ly总是被安排在正午。
里兰的九月还是很热的,这个时间穿着车手服戴着头盔去训练,对车手而言实在是一项考验。
杨韬去申诉了一次,但最终被驳回。
ly在十二个车队之中排名垫底,华区又已经太多年没有拿出过成绩,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和以前来参赛的华区代表一样,来这一趟,不过是“重在参与”。
最后还是闻霄发话,说既然这么安排了,那他们就这么练,反正之前也不是没在这环境里练过。
闻霄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怕惹麻烦,而是懒得。
他向来只奉行一个原则赛场之上,只要你够出色,属于你的第一终归会属于你,反之亦然。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较手段,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不想管。
事实上,他来里兰以后,连队员们都懒得管了。
每次训练,就在赛道外一站,抱着胳膊看他们自己跑。
等他们跑完,他会象征性说两句,然后就带队回酒店,放他们去休息。
小会不开了,大会更没有。
就这样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还是一切如常。
看着赛道上疾驰而过的数量赛车,杨韬斟酌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闻教练,明天就要正式比赛了,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训练,你——难道没什么想跟他们说说的吗?”
闻霄似是有些奇怪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