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她混乱的时候,会默认这些事情都是他做,可——
清醒的时候,又要怎么解释?
“看来是还记得?”
陆淮与眉梢微扬,唇角噙了几分散漫笑意,慢条斯理开口,
“沈糖糖,托你的福,顾老爷子他们都已经知道,我和我女朋友的关系,进展到了哪一步了。当然,关于这一点,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刚刚知道的。”
沈璃!!!
她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有其他人在吗!?
她疯狂在脑海中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好像是在客厅,她跟陆淮与说——
在客厅……
在客厅!
沈璃脑海中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她所残留的记忆不多,只有那几个画面。
在想起自己居然大半夜把陆淮与从京城喊来港城,又对他说出了那么一句话后,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陆淮与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跟他解释。
于是她就忽略了其他情况。
原来……当时所有人都在!?
沈璃抓着他的衣角,却觉得手指都是麻的。
“我……我……”
陆淮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倒是想听听小姑娘这次要怎么辩解。
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把他坑了个彻彻底底。
沈璃现在已经不敢去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敢去问陆淮与又究竟和顾老爷子他们谈了什么。
好半晌,她才勉强找到一个理由
“……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我做了一个梦,你……当时你……”
她话没说完,但陆淮与何其聪明,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他俯首,与她平视,她脸颊滚烫,耳尖绯红,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要从指间一路蔓延到他心底。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才笑着问道
“沈糖糖,你做的这都是什么梦?”
他让她吃药,她不吃,他凶她——他怎么舍得。
她生病,他帮她……
“那我能不能问问,沈糖糖,你梦里生的什么病?”他捏了捏她的脸,“发烧?”
昨天晚上她就一直喊着自己发烧了。
他这么一说,沈璃也模糊想起了这件事。
她点头,移开了视线,轻声“嗯”了声。
陆淮与低笑着道
“发烧了就这么娇气,谁惯的你啊沈糖糖?”
沈璃睫毛微颤,迎上他的视线。
明灿斑驳的光影映落他眼底,越发显得他眉眼清隽,矜贵清绝。
他唇角噙着笑,带着昭然若揭的偏爱与纵容。
他依旧是这样矜傲绝伦,不染尘埃,他身上是清冷的雪松香气,他声调低沉温柔。
不似那时,清瘦颓然,挥散不去的烟味,沙哑固执的一声声,哄着喊她。
那有什么好。
那样的陆淮与,有什么好。
他不能知道。
他不要知道。
她唇角弯起,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就这样,就很好。
“你啊。”
------题外话------
我没有让陆二重生,是给他的唯一仁慈。
关于阿璃重生这件事,她会坦白,只是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