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忽然之间,握在他掌心里的那只手消失了,没有实体了。
谢怜的心一紧,喝道“三郎?!”
他正在飞速下落中,前一刻刚喊出来,下一刻那声音就在头顶十几丈外了,听来甚不真切。不知过了多久,谢怜终于稳稳落地。他立即站起,道“三郎?”
没有应答。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告诉他,此刻正身处一个何等空旷庞大的空间。
四面八方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上方,谢怜望向头顶。上方,有一片雪白的天幕,正在缓缓缩小。那便是铜炉的火山口,正在缓缓封闭。
可是,花城到哪里去了?
“轰”的一下,谢怜托起了一盏掌心焰,想照照看这底下是个什么情形。可是,黑暗深不可测,这点火根本照不出什么来,火光都仿佛被黑暗无动于衷地吸收了,而且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法力,火焰过高,险些把头发烧着,他赶紧把那火丢到一边地上。好巧不巧,那火光刚好映出了不远处一个淡淡的白色背影。谢怜当即警觉万分,道“谁!”
那白色背影转过身来,淡声答道“你知道我是谁。”
虽然回答了,可那人脸上的肌肉却分毫未动。这是自然,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半哭半笑的面具。
谢怜脱口道“三郎!”
尽管他一看到这张脸就控制不住地毛骨悚然,背脊发寒,但他此刻喊人却不是被吓的,而是出于担心。自然仍旧无人应答,而那张悲喜面又离他近了几分,道“不必喊了。铜炉已经封闭,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了。”
谢怜下意识再次望天。之前上方还剩下一小片雪白的天幕,而现在,那一小片光明已经完全被四周的黑暗吞噬了。这也就意味着,铜炉,真的封山了。
谢怜怎么也没料到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他,和白无相,两个人,被关进了铜炉里?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
谢怜手握芳心,剑指向他,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你搞的鬼吗?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白无相一手两根手指夹住芳心剑锋,另一手在剑刃上弹了一下,“铛”的一声,清脆至极,道“走了。”
谢怜看到他这个动作,目光变冷,道“你说清楚,什么叫走了?”
白无相道“不想跟随你了,离开了,死了。你说呢?”
“……”
谢怜心头先是一寒,随即一阵暴怒涌上,一剑斩去“你少胡说八道!”
白无相再次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剑锋,道“好吧,好吧。我的确是在胡说八道,不必担心,他已经被送到了铜炉之外,就算现在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谢怜倒不怕赶不赶得过来,只要没事就好,暗暗松了口气。白无相又道“不过,他还是不要进来的好。否则,就算现在他没那个想法,见了待会儿你的样子,还会不会想跟随你,那就难说了。”
谢怜忍无可忍,又是一剑,喝道“闭嘴!我受够你了,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究竟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白无相从容不迫地闪过了他的每一剑,谢怜怒道“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为什么来铜炉!”
白无相道“因为你!”
谢怜动作滞了一下,喘了口气,道“什么意思?”
白无相从容地答道“因为你来了,所以,我也来了。”
听到这种回答,谢怜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可是,就算他再狂怒,杀意再重,白无相永远像是能料到他下一剑会怎么出似的,以毫厘之差错开。谢怜出剑越多,就越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
赢不了!
“是的。”仿佛能看到他的内心一般,白无相道,“你赢不了。”
话音刚落,他一手刀砍在谢怜手腕上。一阵剧痛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