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用杨孟公。
毕竟,杨妃、锦王、锦王妃,都没什么好下场。让杨孟公这个明白人再明白一回,然后帮她个忙,应该是可以的。
但既然杨孟公已经聪明到了提前准备急流勇退,那她就,放了他吧。
出了况府,马车上,张宽来报:“梁先生状告俞家的那个匣子,已经进了祺王府。祺王刚刚让人去刑部,暗示最近有大事,永宁伯那件案子,让先缓一缓,把人都归拢好,等着接大案。”
“祺王什么时候跟刑部走得这么近了?”翠微愣住。
微飏瞟了她一眼:“锦王先在刑部学习,后来徐家把持刑部多年,也不过是新帝登基前后,徐家才被从刑部清除出去。祺王在刑部说得上话,有什么稀奇么?”
翠微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
张宽没忍住,嘴角漏了一丝笑容出来。
自从郭怀卿来过公主府,翠微姐姐被公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就多了一万倍。也不知道公主这口气,什么时候能消。
“宫里听说这个消息了么?”微飏问。
张宽低头答:“此刻应该知道了。我刚才听说,立即便让人给宫里捎信儿过去了。”
“捎给了谁?”微飏挑挑眉。
张宽仍然低着头,含笑道:“自然是大福宫。”
这就对了。
俞太后一直以为永宁伯是她的人,如今得让她知道知道,永宁伯究竟是谁的人了!
正在此时,翠微忽然又开了口:“公主,您说,隋家二小娘子失踪一事的真相,要不要放出去了?”
隋染?
微飏眼睛轻轻眯了一眯。
“当初咱们不说,是因为就凭着永宁伯这种人的性子,这个女儿的死活,怕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怕也抵不过他那颗只盼着荣华富贵的心。
“但如今又不同了。
“也许永宁伯不在乎,可是祺王真的会相信永宁伯不在乎吗?只要祺王不信,那永宁伯在祺王这里,就只会是一把随时拗断的弓箭而已。”
翠微低声分析着,“这个消息若是被大福宫知道了,哪怕是不告诉永宁伯,只是拿去恶心威胁祺王,那都会令二者之间的裂痕永远无法弥合!”
“你这丫头,越来越阴险了。”微飏虎着脸,“都让郭怀卿带坏了!”
翠微噎住!
这关人家郭府尹什么事!?
还有谁能比您更阴险腹黑!?
梁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