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啦?新帝看着祺王百般不顺眼,你这个时候,怎么敢接近他?!”
“好了!头发长见识短!他媳妇是卢家的女儿,那是他媳妇的胞兄,他跟对方走动是正常的,不走动才是刻意!何况,这潭水不搅混了,我们怎么摸得到那条大鱼?”
况侯不耐烦地赶高夫人走,“我渴死了,你去给我弄点汤水来喝。”
高夫人只得讪讪地出去。
门口,况之华正焦急地往里张望,两只手纠结在一条手帕上,几乎要撕成了两半。
高夫人一看她的样子,噗嗤一声笑。
况之华顿时红了脸。
见女儿羞恼,高夫人忙拉了她一起去给况侯煮汤水,顺便告诉她:“你父亲刚才提到阿谟了,也没多说,看来至少活得好好的,爷儿俩也相处得好。旁的,咱们也不懂,咱们也别问……”
况之华松了口气,柔柔答话:“是,女儿都听阿娘的。”
“呵,得了吧,你不给你妹妹帮手气死我,我就阿弥陀佛了……”高夫人抱怨着,母女两个走远。
回到长公主府。
微飏长长松了口气,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信匣子来。
——这是她在况府时,一个护送况侯回来的亲卫,静静递给她的。
这是梁擎离开的这两个月,给她写的所有的信。
他想她了便写一封,遇到信得过的信差,便托人带回来。
想来,若是这仗还要打个年,她这边,会断断续续收到这样的匣子吧?
打开了匣子,乍一看见最上面的新风尚梁擎熟悉的笔记,微飏眼眶一湿。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这个混账东西,平安都不晓得让人传一声回来。害她提心吊胆这许多时日。
微飏把所有的信都取出来,看信封上的日期,从第一封开始看起。
“……出京便跟大队分了路,直奔故地。还好,那个证人没被发现,还躲在老地方。我给他伪装了相貌,让他跟着我去边境。回头找机会,我先把他送回京城,你替我收着。”
证人?
俞氏欺压……周家的证据么?
微飏打开第二封。
“……证人居然逃了,我居然没找到他。看来,必须造个假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骗过去。我心好忧啊长安……”
活该!
让你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我,趁着先帝在世时,这件事早就给你办了。
不相信我,你就是这个下场!
微飏冲着落款处的“梁九洲”三个字,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小儿女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