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瘪犊子管一管户部,你才知道这差事有多难!”
正说着,小黄门愁眉苦脸地进来禀报:“户部听说礼部来了,告病。吏部拉着笑话,不让走。结果户部真的倒下了,已经命人去叫邱太医了!”
左相大惊失色,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小黄门忙扶住了,哭了出来:“相爷您可不能啊!换个人,大秦非乱出民变来不可……”
“放屁!你听谁说的这个破话!?”左相一边头晕,一边破口大骂。
小黄门贴着他的耳朵:“公主说的……”
“那也是放屁!”左相一眼瞪过去,但声音顿时压了下去。
小黄门低着头搀扶着他往政事堂后院走,轻声道:“户部十五年前曾经贪墨。祺王得到消息,想要拿下这一部。
“如今恰好这次盘账疲累,户部便求了邱太医,想借机病遁。公主说,只要他能打好这个配合,就赏他这个体面。”
左相沉了脸:“贪墨多少?可有人命?”
“县令任上的两石稻谷。也是俸禄养不活家里人了。进京路上报了耗损。”小黄门笑着看了他一眼,“瞧您问的,公主眼里揉得进砂子去么?!”
倒也是。
左相立马换了哼哼唧唧的病恹恹脸色,进了后院。
翌日早朝,新帝满脸烦恼:“户部累得病倒,太医说,致仕才能保全性命。照规矩,礼部替补。大家议议。”
“规矩就是规矩。臣觉得礼部这几次的差事都不错,晋户部倒也应该。”吏部应声就表达了赞同。
新帝皱紧了眉头。
他心里是希望等靖安侯回来,出将入相,先管户部,再到吏部,最后拜相。自己这心里才算真正的安稳。
可是户部忽然间身体就不行了,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
“其实刑部尚书也暂时空着,不如大战之后,陛下一起度量罢?”永宁伯忽然跳出来,假模假样地和稀泥。
可是在朝众人一听就明白了。
大战之后论功行赏,他这个兵部尚书,说不定就能长一格,那就是刑部尚书。
可若是现在议户部,那刑部也必然会被提起,说不定就是徐家当年那位刑部尚书回来任职——那就没有他永宁伯的事儿了!
众人的目光都横了过去。
唯有新帝眯了起眼睛。
徐家,又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