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待见到微诤也半湿着头发匆匆赶来,和座上的微隐、林氏一起,紧张地看着自己,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在担心全员成绩作废。
“只查到了三个作弊的,而且都是夹带。”微飏笑着安慰父母和兄长,“这种的,说实话,简直是再敷衍不过的陷害。不是冲着你们,是冲着桓王去的。不用担心。”
微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国家抡才大典,三年一行,为的就是野无遗贤,学子们入仕之路绵延不绝。明年春闱在即,其实并无必要此时开恩科。陛下此举,不过是为了趁着自己尚有余力,为朝廷多选些人。
“怎么还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在这种时候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陷害一个已经注定无缘龙椅的皇长孙,还用了跟当年他父亲身死一样的由头,还把陛下一位老人的心血当垃圾一般糟蹋……
“此案的背后主使,简直毫无人性、丧心病狂!”
“父亲说得好!”微诤拍着手大赞。
微飏也笑:“是,哥哥说的是,父亲见地极清楚。明天早朝,若是有人当真昏了头,拿着这件事去诬陷桓王,父亲就不要管什么御史什么谏议,您就直接上去骂那个不开眼的糊涂蛋!”
“少撺掇你爹爹胡闹!”林氏瞪她一眼。
微隐拂袖:“哎!这怎么能叫胡闹?我虽然身在太常,不是谏官,但是是非如此分明之际,我连句公道话都不能说吗?本来就是在糟蹋陛下心血,可恶至极!”
看着儿子不能再赞同的眼神,和女儿理所当然的点头,林氏只好闭上了嘴。
果然到了第二天朝上,还真有人阴阳怪气地猜测桓王是在“想尽办法安插人手”,微隐应声反驳:
“桓王殿下为了不失信于北狄,甘愿娶蛮女为正妻。难道就会失信于天下,待尽孝之后赖在京城不走了?
“若是回幽州,桓王安插这个人手做什么?预备好了坑害死自己么?做这样揣测的人,简直其心可诛!”
朝堂上吵起来,一塌糊涂。
端王踌躇一会儿,抬头看向端方帝:“不然,请典老尚书和阿衍都暂时在府中休养一段时间,待此案查清后再出来走动吧?否则天天在外头听这些东西,也是够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