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眼神转向徐云客。
微诤忙道:“这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姓徐名超字云客,乃是阳瓜州主簿之子,与永兴伯夫人及三皇子妃乃是族亲。
“这位梁先生,乃是桓王殿下的幕僚。我和妹妹在桓王府曾与先生有一面之缘。”
梁擎了然点头:“阳瓜州远在云南,徐监生来回殊为不易。京城年节热闹得很,倒值得好生赏玩一番。”
“多谢梁先生。”徐云客对面前人的身份极为惊诧,忙拱手弯腰。
梁擎侧身避开,就便告辞。
微诤忙又送了出来。
徐云客尚未反应过来,那边梁擎已经拉住了微诤的手,朝前快走了几步。
所以,这位梁先生是在等微诤,不是来见微家小娘子的。
徐云客的脚步慢了下来。
人家要说私话,自己自然不好上前硬去打扰。
“锦王刚才跟你们说了什么?”梁擎低声问微诤。
微诤愣了愣,下意识地也压低了声音,一股脑说道:“试探了我们俩谁先接近的谁,还问了徐兄的家世,尤其是家里的财货多少,还有他跟伯夫人、端王妃的关系……”
所以,锦王此来,果然是为了这个徐。
梁擎眯了眯眼:“你这同窗表现如何?”
“很镇静。”微诤脱口而出。
镇静?
这个词儿放在这里,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梁擎若有所悟:“你对他,并不信任?”
“哪有……”微诤支支吾吾。
“行,冬至没白过,终于长大了一点。”梁擎伸手,抬高,揉了揉微诤的头。
被揉傻了的微诤直到梁擎的身影摇摇摆摆消失在人群里,才被徐云客一巴掌拍回了神。
微诤回头,看见徐云客忍俊不禁的笑脸。
“徐兄笑什么?”微诤有些尴尬。
他刚刚才被梁擎喝破心思,说自己其实并不信任面前此人。结果转脸就看见此人活生生亲热热站在自己身边。
徐云客却万万都没往那里想,而是好笑地比一比微诤的身高,再比一比刚走的梁擎:“阿诤,那位梁先生比你矮一头呢。看着他揉你的脑袋,居然还挺顺手。”
而你,居然还就乖乖地让他揉?!
微诤顿时红了脸,硬撑着强词夺理:“桓王殿下雅量高致,我以兄事之。这位梁先生名为幕僚,实则与殿下朋友相交。
“我在他面前,可不就是个小兄弟么?哪怕是给桓王殿下面子,他喜欢摸我的脑袋,摸了也就摸了呗!”
想一想,翻徐云客的白眼,“锦王殿下比你可年轻多了,我看他教导指点时,你也挺恭顺的啊!我笑你了吗?哼!”
徐云客噎住,苦笑,抹汗:“我没事儿招你做什么?真是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