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归京不久便能有幸见到圣人,独孤琼也是分外的激动,连忙上前致礼说道:“臣所引进诸骑,长途行远以致膘减毛暗,尚需休养强壮,当下不敢引污圣视。开年球场驰骋,再请圣人鉴赏。”
“只要底色是好,不患没有长鸣之时。譬如你等九曲之众,虽关山崎岖,但却如履平地,暂或消瘦,但谁敢小觑我唐家壮士?”
李潼评马也是夸人,抬手拍了拍独孤琼的肩膀以示勉励,并又做出了邀请:“开年不独马球竞技,大戏坊亦有壮戏排演,说的便是九曲壮士飞渡积石山、奇袭积鱼城的事迹,文辞俱当世妙笔著写。届时独孤郎有暇,伴我同往观戏,凡所经历若辞有不及,可以当场点拨。”
独孤琼听到这话后,也是惊喜不已,既因为圣人亲自邀请,也在于自己一干九曲功士的事迹有所宣扬。
虽然朝廷酬功丰厚,但归京后听到他们九曲将士的功绩不受时流盛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圣人并没有忽略他们,甚至还特制大戏加以宣扬,自然让他们这些九曲将士感激备至。
一众人再归于帐席,英国公终于将自家妹子拉走,好说歹说塞进到皇后并一众女眷们的帐席中去。
圣人入邸,席面上的残宴酒食悉数撤走,自有随驾的宫人们将新的酒菜食料奉送上来。
李潼不免也有些感慨,身为皇帝日常开销总是极大,哪怕出门做客都要自带酒食,虽然自家兄弟不必细算,但想想心里总是有些不爽,少了打秋风蹭饭的乐趣。
他这里遐思未已,太平公主又步入帐中,身后还有两名仆员跟随,各自捧着一个造型精致的青瓷酒瓮。
“本来还想近日入宫问候,恰逢今天圣人出宫与会,我也按捺不住要来献丑。”
入帐之后,太平公主便径直坐入圣人侧席,举手示意两名仆员将酒瓮摆在案上,然后又望着圣人笑语道:“早前闲养河东,尝到彼处时物果酿甚有滋味,却因无与亲友分享倍感遗憾。圣人知我闲极便要生事的秉性,于是访遍彼处酿造的名家,做出一座酒坊。不敢夸称美酝,但涓滴之内俱是情义,今请圣人品鉴,能否稍得中肯?”
说话间,她便亲自打开了酒瓮,并为圣人斟满一杯,自己杯中也注满了葡萄酒,先饮一杯后便满是期待的望着圣人。
李潼倒也不疑有他,抬手弹了弹注满殷红酒液的酒杯,还笑着打趣道:“葡萄美酒不同常酿,酒色也是一重。所以要透壁流光,才能颜色彰显,瓷器包裹,无论饮者观者,都难毕得物趣啊!”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开始盘算要不要组织一个技术团队研发一下烧玻璃。虽然这项技术他也只知概念、细节一窍不通,但别的穿越者小工坊都能造出来,以今大唐举国巧匠,搞定应该不难。
若真将这项工艺琢磨成熟,大可以将玻璃制品向西域倾销,作为对外贸易的又一暴利商品。
类似的想法还有极多,反正现在国家财政状况良好,一些记忆中超前的工技都可以拣出来研发尝试一番。
李潼甚至还让禁中玄元观的道士们集募了一批炼丹小能手,在终南山搞了一座实验室,专门研发火药的配比。
这件事只是秘密进行着,外朝知者甚少,不只是因为火药威力巨大,也在于皇帝沉迷方术炼丹名声实在不好,一旦世道广泛知晓,很容易就把科技树给走歪了,而且还会面临大量的劝谏。
毕竟他太爷爷李世民就有服食方物丹药的经历,至于这是不是直接的致死原因,至今讳莫如深。
他们李家作为太上老君的后代,基因里本就有这种传统,李潼也不想让太多时流知晓圣人已经血脉觉醒、要开炉炼丹,所以相关的事情都是严格保密,只等成功配出火药并测试稳定性之后,再拿来干大食。
毕竟只有未来的大食才称得上是大陆上真正的战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