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请辞,并等着众人悉数退出了麟德殿,这才抬手示意转驾内宫。
内宫妃嫔们所居住的宫苑距离麟德殿也并不遥远,出殿之后一路彩灯高悬,颇见喜庆的氛围。而到了杨喜儿的宫苑时,那画面更是繁美至极,宫门外诸多花卉夹道而设,就连宫墙上都缠绕着许多的五彩绫绡,地上铺设的新毯从宫门外一直延伸到寝殿中,处处细节巧妙的装饰,也都周全细致。
嫔妃入宫,宫中虽然也会配给一定的礼节章程,但那主要都是大框架上的。至于细节上的这些装饰,则就没有什么过于强硬的要求。若有先入宫的妃子妒性猛烈,宫人们甚至要刻意冷落一些,担心逢迎过于热切而见恶于贵人。
这寝宫装饰的如此华丽美观,除了内宫祥和、并无戾气滋生之外,也足显示出杨喜儿在宫中人缘确是不差,此番能够得侍宸居,那些管理宫廷庶务的宫官们也是着实为其感到高兴。
李潼踩着地毯缓步入舍,一路上宫人们俱喜气洋洋的迎拜道贺,而当抵达寝居门前时,刚刚受封昭容、仍是一身簇新吉服且妆容未卸的杨喜儿早已经恭立于门内等候,及至圣人行入,便盈盈下拜道:“妾恭迎圣人!民妇褪俗,乍入瑶宫,若有侍奉不周,恳请圣人能够循情谅解。”
李潼上前一步,弯腰扶起了杨喜儿,望着少女在盛妆映衬下略呈媚态的俏脸,微笑说道:“天家民家,情内无异。昭容但能恪守门仪、宜家宜室,自无苛令滋扰。”
杨喜儿闻言后自是娇羞点头,顺着圣人的托扶站起身来,微微侧身、手掌搭在圣人手臂上,并肩向寝居内行去。
宫中的妃嫔们论及尊荣与享受,自然远远超过了民间的妇人,但一些礼道的规矩仍然不能随便逾越。譬如新人成婚落聘迎亲、乃至于却扇合卺等各种章式的安排,这都是明媒正娶的家门主妇才能享受到的,杨喜儿虽然尊为昭容,但也不能逾越了规矩。
当然,大凡能够入宫侍奉君王者,也都很少会在意这些礼节的缺失。特别对杨喜儿来说,更有着多年夙愿、守情之苦,所以当同圣人相携入屋时,已经语调隐有颤栗乞求的说道:“竟日行止、如在梦中,不见圣人,只觉得诸事都不真切……圣人能否道妾,这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
李潼闻言后,抬手握住这娘子柔荑,手指环扣起来,彼此体温互传,并笑语说道:“无论是真是幻,但有情义长羁,此乡可得安心,不需另觅他处。”
杨喜儿听到这话后,也是用力的点头,震得浑身环珮都叮咚作响,她又忍不住有些羞赧道:“此夜至喜,妾实在不舍短离圣人片刻。但周身俗物,实在扰人,恳请圣人稍停勿走,让妾洗去铅华,归来侍君……”
李潼闻言后便笑着点了点头,自于内室坐定,端起宫人们早已经调配好的茗茶浅啜起来。而杨喜儿则又站在原地凝望圣人好一会儿,这才又快步行入了内室之中。
寝殿里烛花闪烁,趁着杨喜儿入内更衣之际,李潼也在外面褪下了吉服外袍,身后香风陡地袭来,后背已被一娇躯用力的拥抱住,同时脑后传来杨喜儿热息灼人的低语声:“归家之后,家中诸妇人教我许多帷私闺情并侍奉体技,妾才知情义至深便会有另一番的缠绵。但那些人又说,女子须得矜持、羞应怯迎……
呵,她们这些娘子,哪里又承受过我这能见不能亲、欢迎伤别的辛苦?一番情意,已是坦坦荡荡、没有遮掩,圣人更垂恩、不让我这一份妄情成空,人间男女诸种情事、急盼与圣人一同历尽,炽热得让人须臾不愿等待,哪有闲时留给矫饰作态……”
李潼作为一个过来人,本就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且心中不乏期待,此际听到这娘子已是情热如火,更哪里能按捺得住,手臂向后一伸,直将这青春的娇躯扯进了怀内,而杨喜儿则如猫儿一般,合身投入圣人怀内之后,便自颈间吮起,香息热呵,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