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未来可能、博取眼前虚荣的短计。
“说一说,究竟为什么拦路劫囚。”
李潼又发问道,这家伙横行治中也就罢了,居然撒野撒到了关中,也实在让他有些好奇。
郭元振这会儿自然不敢再有隐瞒,苦着脸将事情原委道来。其实也很简单,那名犯事豪户家中豢养奴婢本就是郭元振卖过来的,恰巧他上京遇上此事,又担心对方牵连自己,所以就做了。
李潼听完之后不免一乐,这家伙生意做得还挺大,业务居然都开展到了京城附近,同时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所作诸业,一年到头能收多少?”
郭元振闻言后则摇摇头“卑职性是豪疏,财货聚散都是短时,也实在不知究竟收得多少。强估的话,几百万数应是有的。”
“这么少?”
李潼有些狐疑的皱眉道,也是他近来横财入门,连带着金钱观都发生了变化。
几百万钱便是几千缗,这对于一个县尉而言,绝对是常规路径难以企及的惊人财富,郭元振能年收几百万钱,足见作业之勤奋。但即便是这样,听其言语居然还没有什么储蓄,可见平日里除了犯法应该就是在忙着花钱了。
听到少王质疑他赚钱的能力,郭元振心中难免不忿,刚要反驳几句,转又想到这也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只能讪笑道“蜀地终究不同岭北,乡豪盘踞、民情刁恶,卑职但有作业,也要度势而行,有的时候虽能预见物利,但也麻烦。如果能够换一任处,应该还能有所增益。”
你是真把这当作事业来做?还是觉得我看重是你不法敛财的能力?老子出门搂上一圈,都能顶你勤奋十年之功!
“这些事情既惹非议,盈收又少,你既然入我门下,以后不要再做了。让人知我门生穷魂恶鬼、犹困于物,也实在是人情难堪。以后但有所需,府下直取。区区几百万钱,罢了,每年千万为限,若有超额,酌情再补。”
李潼一副怒其不争、看不起你为了几百万钱败坏自己德行的失望样子“日后即奉王教,所作俱是要事,所思所虑应在事中,不可为财困小疾扰情。”
“大王真许我年支千万?”
饶是郭元振对金钱之类乏甚准确概念,在听到这话后,也忍不住瞪大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潼闻言后便嗤笑道“关陇遍地国爵勋门,你如果能恭奉王教,助成于事,他们今日便是你未来姿态。无谓作此惊问,小觑自己。”
郭元振听到这话,心情不免又是一番跌宕,别的不说,如果少王真的能应诺如数支付他这么多钱财,倒真是值得仔细估量一下彼此的关系。
当然主要还不是因为这份巨款,毕竟千万虽多,但他一年到头再勤奋一些,不是不可望。
他所看重的则是少王物力调用的能力,他自知少王出阁年短,之后又累年服礼,刚刚除服未久,能有多少人物的积淀?如果连招揽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掷出几万缗巨财,那这代表的意义可就太大了,所谓谋国,已经不再是说说而已。
李潼也没有让郭元振好奇太久,继续说道“你恰就事于蜀中地表,而我则正要布设蜀中,需要人力使用。不让你操持罪业,洁身之余,也是为了节力用此。”
郭元振闻言后又是一惊,接着又问道“不知大王要教用何事?卑职入门未久,大王敢付重用?”
李潼微笑着将宝利行社飞钱业务稍作交代,并又说道“此事所涉人物不少,需要地表人物看顾。虽然不是什么大愿要事,但也足够考验人的能力,你自觉能不能应下来?”
他将此事告诉郭元振,也是经过一番考虑。这家伙眼下看来明显是靠不住,但如果不交代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又浪费了这一番才力。
飞钱业务沟通川蜀与关中,对人物、情势的吸纳聚集都大有潜力可挖,但这本身并不是什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