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事了,我一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看到武攸宜一脸义正辞严的模样,李潼张张嘴竟有几分无言以对你这家伙大凡把敛财的鬼主意三分用在正事上,说不定大周皇太子就是你,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说话间,观戏人群中传出一阵骚乱声,是有一些豪奴排开围观众人,护从着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来到少王护卫阵列边缘。
中年人越过豪奴,隔着层层人墙向内拱手道“在野乡士窦七,请见两位大王。”
李潼听到对方自报门户,眸光顿时一闪,抬手让护卫们让开一条道路,请那窦七入前来。
窦尚简穿过层层甲士,心中也是难免忐忑。但他也不是一个遇事无胆之人,自知如果少王知道了刺客的来历,他们一家弄事几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壮着胆子入前,也是为了试探。
见礼之后,窦尚简便坐在了二王席下的座位上,侧身并观台上戏弄,过了一会儿才又转过身对上首二王笑道“建安大王留守治境,使西京咸宁,但威赫太甚,人不敢浮乐。河东大王雅趣纵横,才情高标,倡此壮戏,使士民称美。若非两位大王秀才并举,乡境安能享此盛乐!”
武攸宜对窦家人自是乏甚好感,甚至心里都想好了,稍后要借少王被刺杀为借口去弄这几家哄抢他货源的豪室,闻言后只是矜持的微微颔首。
李潼听到这话后则露齿一笑,倒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意思。眼下虽然还未确定是窦家要弄他,但想来应是不离十,毕竟别家动机并不太强烈。
昨夜他又向那莫大家仔细打听了一下窦家人事种种,其中就有涉这个窦七。
窦氏作为关陇勋贵代表人物,即便不言前事,单单与隋唐两朝帝宗都关系匪浅。
像是这个窦七的祖父窦抗,本身便是隋文帝杨坚的外甥,伯父窦诞则是高祖的驸马,堂兄窦逵是太宗驸马,整个家门单单国公封爵就有数个之多。如此门第,可谓根深叶茂,底蕴深厚。
窦尚简的父亲窦师纶久镇益州监督织造,本身也是一位巧匠,所设计的锦缎纹样章彩奇丽,并以其爵号命名为陵阳公样,盛行于有唐一代。尽管现在已经是武周之世,但是宫样织造仍法陵阳公。
这样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维系家势本就不法一途,与李唐宗室的亲密联姻自然是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可就算现在女皇打压儿子们的外戚,仍然难免颇借其力。像是如今神都尚方监、即就是少府监裴匪躬,即就是眼前这个窦七的姊夫。
至于这个窦七,本身并不任官,而是留在西京专心经营家业。这也是家族底蕴深厚的体现之一,像是武家本身就才力乏乏,为了能够掌控朝局,武则天真是啥亲戚都要用上。
李潼近来收留的杨丽,作为蜀商一员,原本也是为窦家供货的一员。家业遭难之后,赶来西京自然也要向窦家求助,但却不得其门而入,才被李潼捡了一个漏。
李潼也向杨丽打听了一下窦家产业中有关蜀中的商贸往来,虽然所知不深,但已经忍不住连连咂舌。大凡蜀中商户经营官锦,几乎无一例外、或深或浅的都与窦家有些往来,这当中的利益纠葛那就各凭想象了。
了解到这些之后,李潼也忍不住感慨别看他现在闹得欢,但这个队还真不是那么好插的。
看看他四叔这些亲戚们,再看看跟他家有关系的那些破落户,怎么比?人家李隆基一门表哥表弟一个个穿金戴银,李潼自己还有没有这些表亲都不清楚。
但眼下的他也真是莫羡人有,只能自力更生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还不能抢吗?
窦尚简见二王反应冷淡,便又继续笑语道“两位大王雅趣戏闲,虽有可称,仍不足叹。但能网结下情以达上意,则就实在让人叹服不已。我家于乡小有薄业,希意助幸,囤收些许丝麻之物,捐施明处恐有夸耀弄势之嫌,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