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潦草过活。些许人事刁难,不必常念怀中。右相所为何来,不妨明言。”
讲到这里,他又稍作咋舌,继而便叹息道“相公转任此职,西征战事怕是不善吧?神皇陛下于此寄望深厚,为人臣者自然也苦盼功成。但世事未必长遂人愿,丘某身缠荆棘,苦于不能自明。但唯一点忠诚可表,绝不会因情势转移而有丝毫晦暗!板荡识诚臣,虽冤不诉,唯待召用!”
眼见丘神勣侃侃而谈,如怨妇一般絮絮叨叨,武承嗣更是无语,片刻后才嘿然叹息道“大将军倒是情感豁达,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实言道你,神皇陛下着我请送一程。半生权势得享,不可称为潦草,请大将军安然上路,不要……”
“什么?”
丘神勣听到这话,两眼顿时凸睁,手中酒杯跌落在地,上前用力扣住武承嗣双肩,怒声喝道“贼子虚言诈我!我为神皇陛下……阿武怎能如此待我!”
“来人,来人!”
武承嗣猝不及防,拧身挣脱开丘神勣的把控,挥手召来禁卫“给我杀!狗贼死不自知,更怨何人刁难!”
禁卫军士冲入亭中,抬手便将丘神勣砍翻在地。可怜一个南衙大将,死得波澜不惊。
武承嗣愤懑难平,夺过禁卫长刀,又在早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丘神勣尸体上砍了数刀,然后才怒声道“速传刑徒入此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