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应答,凭公主应对,后续种种,已非元振能作妄断。”
说完后,天色已经不早,郭元振也不再久作逗留,告辞离去,与汉王一同向长安城而去。
此时的长安城中,李潼上午便将需要尽快处理的事务处理完毕,不紧要的事情则推到了明天,早早归邸摆设宴席,准备接待阔别已久的长兄李光顺。
“禀殿下,汉王仪驾已经入城!”
庭中闲坐片刻,天色擦黑的时候,在外等待声讯的杨思勖匆匆入邸禀告,李潼闻言后更是大喜,长身而起,行出府邸,直往坊门外等着兄长到来。
又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黑了下来,长街上马蹄声渐行渐近,李光顺策马行出火光覆盖不及的夜幕中,出现在了李潼的视野中。
“阿兄,已经等你多时,别来无恙吧?”
李潼阔步行上前去,抬手便要挽住兄长坐骑辔绺,李光顺则先一步翻身下马,同样不乏激动的上前把住少弟两臂:“三、慎之,阿兄孤身在蜀,日日想念家人,如今终于得见,我兄弟英姿更胜往昔!”
旧年李光顺由神都洛阳前往益州,兄弟经此长别,至此才见,自然激动不已,彼此有太多言语要倾诉。但过去这两年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竟也不知从何说起。兄弟把臂并立街中,虽相顾无言,彼此眼中都是满满的重逢喜悦。
“走,随我返家,为阿兄洗去行途劳尘!”
李潼拉着李光顺便往坊中行去,视线一转,才留意到站在汉王随员当中、一脸看似憨厚笑容的郭元振,忍不住笑斥道:“无需憨态自饰,今夜宴中也留你一席!”
郭元振闻言后不无惊喜,叉手道谢然后垂首恭行二王身后,也并不急于奏告此行事宜,打扰殿下久别的亲情。
王邸中餐席早已经备设周,李潼先引兄长入内堂沐浴更衣,并着府中女眷出见问候伯子,之后兄弟二人才又返回中堂参宴。
因是转为兄长洗尘的家宴,也并没有邀请太多行台官员,唯有一些亲近之人诸如月前抵达长安的妹婿薛崇训之类,甚至还包括武攸宜这个算起来还要唤声表叔的家伙。
唯郭元振是个异类,适逢凑巧赶上。这家伙也是个自来熟,并不因此感到尴尬,雍王兄弟入席前,已经跟武攸宜并席言谈起来,不乏眉飞色舞状,估计是在交流搜刮土豪大户的经验。
一场家宴,不涉公务,或言风花月雪,或述家长里短。这当中,薛崇训自然受到了重点关照,主要是接受李光顺的重点盘问。
小妹成婚出嫁,李光顺远在蜀中,虽然特意命人远程送上一份丰厚的妆奁,但自身没有出席,想来不乏疚情,此时见到这个妹婿,自然不无盘问敲打。
薛崇训眼下也只是十几岁的年纪,但或许是因成婚、或是因为经事,倒也有了几分沉静模样,对李光顺的盘问恭敬作答,并不无豪迈的表示道:“我待娘子如何,表兄难道不知?幼来便侍如珍宝,到如今并守一室,娘子所嘱,我是应从。就连此番西来,也是娘子为我决定。你们若能挑出我的错处,那我真是认打认罚!”
听到这舔狗表态,李潼也忍不住笑语道:“家有美妻,夫不遭横祸。你也不必自觉幼娘颐气难驯,到了长安就事行台,不会辱没了你那一点微才。”
虽然只是家人谈笑,但一些情势之内的矛盾纠纷也隐在其中。对于他姑姑在神都的一些行为举动,李潼倒谈不上有什么不满,只是不怎么看好。
薛崇训这小子既是他妹婿,李潼也不想让其人于其母所营诸事干涉太深,但终究还是母子情深,一些意思寓于言中,还是要看这小子自己的悟性。
李光顺旅途劳顿,家宴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到一个时辰便散场。李潼特意安排郭元振留宿邸中,待他明早提问。
散席之后,李潼又亲送兄长入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