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一个月一万二三,那峰夏市的小姑娘不得一堆一堆的呼呼直扑,还要这糟糠之妻吗?”
冯舰昭想到自己最近的爆红,主管的位置确实也是囊中之物,不由得没有城府地憨憨地笑了起来,还没等笑完,又听高辰说些擦着花边的市井之言,也没来得及收起笑容。
这一笑不要紧,刚刚被“没人要”、“糟糠之妻”这些词刺激了的马依诺正一肚子火,又看到冯舰昭不但不替自己辩驳几句,反而在那里笑,看上去还挺满意有别的小姑娘会倒扑他,心里顿时感到冰凉。
“说什么呢,高辰?”何小泽是刚刚工作的95后,早就看不惯这种仗着自己早上两年班就随时随地信口开河的人,“依诺姐这么清纯的女生你却说糟糠,那你女朋友算什么?”
高辰知道初生牛犊不惧虎的道理,心虚着何小泽是不是听说过些什么,怕他说出让他难堪的话,被怼之后反而怂了。赶紧举起酒杯打着圆场说自己酒后失言了。
与自己只打过几次招呼的不是很熟的何小泽,都能为自己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而冯舰昭却看上去像没事儿的人一样,马依诺就更觉得委屈了,顿觉之后的餐食味难以下咽,强撑着喝了几口啤酒以免太难堪。
午餐过后,人群成群的各自活动,有看景的,有打牌的,还有去垂钓的。马依诺坐在离人群很远的小溪旁边的木椅上,闷不作声。
以多年的经验,冯舰昭知道她生气了;但以多年不改的直男秉性,并不知道她具体在为什么生气,急得绕着椅子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开心啊?”
“你说呢?”
冯舰昭最怕这样的反问,至今没有找出破解之道。
“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马依诺问。
“当然喜欢了。不喜欢你,我带你出来散心?”这是一个错误答案,正确答案必须是我爱你。
马依诺此时没心思再去纠正他这个错误,因为今天他犯了一个真正的错误。
“别人说我是糟糠之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你是不是很得意别人说的有一堆一堆的小姑娘扑你。”
男人从情深义重变得不念旧情,从来不是因为了不起了,而是因为自以为了不起了。马依诺看出了他这点苗头,所以更对子虚乌有的小姑娘吃起醋来。
“哪有的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自己也是心里一惊,如果不是马依诺提起,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没在众人面前维护他的心头宝,但还是想解释解释以免事态严重,“小泽不是怼了他了嘛,都是同事,不依不饶的反倒显得我没素质了。”
恋爱多年,马依诺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冯舰昭,知道他是在辩解,心里更难受起来,但也不纠缠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了?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这才是马依诺最在意的事情。
“宝宝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太忙了,我对你和以前是一样的。”
冯舰昭并没有察觉到,事业的上升已渐渐成为了他主要的快乐源泉,爱情,不再像青春期时那样使他着迷。敏感的马依诺在这两年的点点滴滴中已看出端倪,他不再愿意俯身给她系鞋带,有的时候甚至不愿意多送她一段路,总是以有用或没用来判断该不该花费时间,与那个曾经为她抄了一整本她喜欢的书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我很受伤,我怎么劝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在意我。我甚至真的觉得,你认同别人说我是糟糠之妻,甚至真的觉得,你特别愿意听别人说,别的女生巴不得要和你在一起。”
“怎么会呢?”冯舰昭坚定地认为自己不是这样想的,但又不知道如何辩白,语气急躁了起来,“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高考时,你报哪个学校,我就报哪个学校,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