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苏九辰屏退了左右独自去柴房见顾小小。

顾小小正躺在柴火堆上磕着自己之前藏在身上的瓜子，那闲适的样子好像躺在海边度假。

苏九辰开门进来就看到顾小小仰躺在那儿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也不知道在美什么。

“你倒是自得其乐。”

顾小小瞥了苏九辰一眼也没起身，“苏少爷来了，随便坐，都是老熟人了，就不用我起身招待了吧。”

苏九辰在顾小小身侧坐下，难得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苏九辰想要借机缓和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关系，可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比较和谐的话题，于是假装随意的问道“你唱的是什么歌？从没听过，曲调还挺新鲜的。”

顾小小翻了个白眼继续哼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跟你汤姆的有什么关系。”

苏九辰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也明白不是什么好话，“顾小小，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我没说话啊，我在唱歌。”

苏九辰板着脸命令道“你坐起来。”

顾小小懒懒散散的支起上半身来很是不耐烦的问道“您到底有什么吩咐？”

“那个管事的女人是你打的？”

“昂，我打的，怎么地吧。”

“她死了。”

顾小小好像也不怎么惊讶，“关我屁事。”

这下轮到苏九辰惊讶了，“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本来就不关我事，苏少爷巴巴的来我跟前特意跟我说这事儿是来邀功的么？”

“邀功？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小妖那娘们儿不是你弄死的么？啊！还有之前失踪的那个。”

苏九辰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你都知道？”

“我是算不上聪明，但是也绝对不是蠢，倒是苏少爷，不是我说你，你一个站起来七尺多高的老爷们儿，能不能行事光明磊落一点？净在背地里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意思么？”

“顾小小，你知不知道好歹？”

“你让我莫名其妙背两条人命债我还得谢谢你是么？”

苏九辰这一刻真的有点憎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顾小小，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找死。”

“那你杀了我啊。”

“你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了么？”

“我死了我们一家三口也就团聚了。”

“顾老爷的死活你也不顾了么？”

“你除了会拿老幼要挟妇孺还会干什么？你就这点儿出息么？”

苏九辰面对别人时可以杀伐果断冷酷决绝，但是面对顾小小的时候时常感觉无能为力，他不知道应该拿面前这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顾小小，你是生也好死也罢，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我身边逃离。”苏九辰一把钳住了顾小小的脖子，他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继续说道“所以我劝你，如果你还不想死并且想要活的稍微舒坦一点的话，你最好想一想该怎么让我高兴，而不是想着怎么激怒我！”

“苏九辰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顺意，除非你杀了我，只要我不死，我就会憎恨你，厌恶你，鄙视你，我会抓住一切机会弄死你，我就是你身边一个随时等待时机出鞘的利刃，哪天你要是莫名丧命到了阎王殿你也莫需问，那一定是我干的，我无论如何不会与你舒舒坦坦的共处一个世界的！”

苏九辰看着顾小小，眼中波涛汹涌，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可是随即又渐渐变得黯淡下来，他忽地苦笑，低声问道“你就那么恨我？”

“哈，废话，咱俩之间横亘着一条人命，而且还是我最爱的人，我跟你简直不共戴天，我现在之所以还肯跟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