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竟是苏宁。

苏宁也看到了顾小小，两个人对视一眼，顾小小冲她挥了挥手，苏宁冷淡的点了一下头。

顾小小走过去坐到苏宁对面然后客套道“你来啦，等了很久吧。”

苏宁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淡淡说道“没有很久。”

顾小小觉得苏宁跟以前有点儿不太一样了，她以前是傲娇在骨子里，现在感觉她傲娇在面上，顾小小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疲惫。

苏宁以前身上有一股“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样”的劲儿，而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唉，我也就这样了”。

顾小小心道，她这才多大啊，那种少年人的不可一世就被磨平了，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苏宁垂着眼睑对顾小小问道“你离开苏家之后过得好么？”

“不算好也不算赖，虽然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奔，起码比以前自由了，自己做自己的主，就算肚子空空，心里也是敞亮的。”

苏宁嘲讽一笑，说道“你倒是过得自在逍遥，苏九辰为了找你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没想到你竟然在汾州。”

“他找我是他自己愿意折腾，这的确不妨碍我过得逍遥自在。”

苏宁噎了一下轻咳了两声之后说道“你不在乎苏九辰，那苏九凉呢？你怎么都不问我他的下落。”

一提苏九凉顾小小就来气，“他们哥俩我都不在乎，我恨不得跟他俩老死别相往来。”

“你的心肠，真是铁打的。”

“我心肠铁打的？你也不看看这哥俩是怎么对我的，他们拿我当个人了么？我在他们心里连个畜生都不如，我就是他们手里的把件，我特码的连喘气儿都不配。”

苏宁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神色也变得悲戚起来，“咱们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命么。”

顾小小呸了一口说道“别人的命我管不着，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我就算把自己玩儿死了也不给别人当把件儿！”

苏宁看了顾小小一眼又低下头去摆弄着桌子上的咖啡杯，“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还是要告诉你，苏九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