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好想说一句“这段时间我爸不在家”,算了,您老您最大行吧……
“这话您说的,您下下车,称赵叔您带着吧?”
听季北这么一说,赵福泉这便放下心来。
拿着一根老杆秤,赵福泉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老物件,这东西放到后来好像还有人在网上卖,一杆五百多块钱,不过认称可难不住季北,秤砣加上刻度,一眼就能算出多少斤来。
“好小子,看起来不少啊!”
看着季北家里放着快二十个桶子,赵福泉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聚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菊花脸原来真的存在。”季北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人还真是,好话听不见,坏话一说就听见了。
放心内心邪恶的想法,季北赶紧说道“赵叔,咱们过称吧。”
“科学、青山你们也过来,我和赵叔称每完一桶,你们就把那一桶倒进赵叔的大桶里面。”
苦力就是这么用的,哈哈……
“这桶十斤一两,这桶八斤二两,这桶十一斤三两,这桶七斤八两斤……”
都是两个人一组,季北边让赵福泉把每一组的分开称,这样自己的帐也不会搞混。
忙忙碌碌了半小时,所有的知了都称好了,大家一起把知了猴装到了赵福泉的摩托车上。
一起去后院洗好手,赵福泉便从三轮车后座下面拿出来一个蛇皮袋。
“小家伙不错,一共一百三十斤八两,一斤十五块钱,算算多钱。”
“一千九百六十二块钱。”
季北说完,赵福泉还在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算了两遍才确定没问题。
“小伙子,不错!学习应该不错啊,这么快就算出来了,你叫季北吧,以后我就叫你小北。”
季北有些尴尬。
如果真是十五岁的自己,你这么夸他,他也许能理所当然的接受,可老子他喵的上辈子都三十的人了,一个正在学习初中生,加减乘除都算不明白,那还不如早早回家种地去。
点起一根烟,打开放在腿上的蛇皮袋,里面露出了久违的rb。
从一毛到一百,红的绿的紫的,第四套和第五套rb混搭起来。
“赵叔,你这钱放的真安全,就算有小偷看见你这蛇皮袋,也想不到里面会装这么多钱。”
“那是,你赵叔我去市里就用着这个袋子,安全!”
噗!
不是季北在笑,而是赵福泉一口唾沫吐在手指上,给季北数钱。
卧槽,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手,难怪有人说钱是好东西,却又是最脏的东西,谁他喵的知道它的上任主人怎么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小子,点点,看有没有错。”
“不用,我相信赵叔你,毕竟以后大家还要长期合作。”
季北刚才看着赵福泉一张一张点过,心里早就默算过知道没问题。
“敞快,你小子敞快,那以后赵叔直接过来就行,以前早上跑着,跑完还要开车去市里,忙完回来六点多了,还真是挺累的。”
其实累不累倒是其次,赵福泉心里也是有笔账。
以前一天下来最多就收四十斤,一斤虽然卖十八块多,一趟下来也就三百多块钱。
现在下午回去,早上起来,不用自己忙忙碌碌,一百多斤下来至少六百多块钱。
因为量大了,他就不是卖给那些二道贩子了,而是直接送到昨天找好的饭店、烧烤店。
“赵叔,昨天我让您问的泥鳅和螃蟹,你问了吗?”
季北现在肯定不会只满足知了猴这一个东西。
“问了,他们收,只要你这有,赵叔可以帮你卖掉。”
“哪能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