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从虚空后挤了出来。

它瞪着一双血红光芒的双眼，冰冷的审视着这个世界；宋征头皮发麻，咬牙道：“虽知事不可为、仍要为之！”

……

镇山卫衙门，钦差王清和带着自己的护卫出现在了冥狱门口。

“开门！”王钦差冷冷吩咐，龙仪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听命。龙仪卫自成体系，对于外面的官儿一向不买账。

王大人脸色一冷，取出一道圣旨：“本官有陛下密旨，钦命本官抵达江南便宜行事，调查龙仪卫内部腐败混乱之案！快开门！”

几个龙仪卫没了主意，一阵脚步声传来，肖震来了：“王大人藏的好深！”

王清和脸上得意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肖大人，龙仪卫内部问题极多，民怨沸腾，你莫不是以为陛下真的昏庸不知？你可以一手遮天吧？”

他将圣旨交给肖震看了，然后道：“开门！”

肖震一点头，龙仪卫启动奇阵，打开了冥狱的大门。王清和大步而入，径自找到了关押的马大全：“马大全，本官乃是钦差王清和，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本官为你做主！”

马大全似乎早知道会有今日之事，他在牢中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叩头道：“青天容禀，龙仪卫指挥使肖震，龙仪卫江南巡察使宋征，狼狈为奸卖国求荣！他们勾结华胥古国，为奸细燕雀作为内应，属下查到了他们的罪证，却被他们联手陷害，蒙冤入狱，请陛下为忠臣做主，诛灭此二恶贼！”

肖震也是一愣，随后深深看了王清和一眼，连连道：“好、好、好啊！”

王清和忽然在这个时间要进冥狱，进了冥狱之后又直奔马大全，要是说事先没有安排绝不可能。

王清和手持圣旨，立刻说道：“马大全你放心，陛下不会冤枉一个忠臣，也不会放过一个奸臣！可你的罪行证据确凿，你所说的这些只是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属下有！”马大全飞快说道：“属下原本已经快要抓到燕雀了，却被肖震和宋征打断。一些和燕雀有联系的罪犯，虽然都被宋征随后灭口，但属下多留了个心眼，将他们的证词暗藏别处，并不在龙仪卫之中，那地方只有属下知道。

至于属下的那些所谓的罪证，宋征和肖震在龙仪卫中一手遮天，他们伪造证据陷害属下太容易了。”

“好！”王清和一声大赞：“你现在就带本官去取出那些证词，只要你所言非虚，本钦差一定禀明圣上为你做主。”

“遵命！大人请随我来。”

马大全起身来往外走，王清和立刻道：“打开马大全身上的枷锁。”

肖震冷眼旁观并不阻止，尽管他明白这个时候打开马大全的枷锁与法不合。

撤去了枷锁之后，马大全大步而出，带着众人一直来到了三条街之外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从院子里的某处柜子下面掏出来一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卷卷证词，证词上都有魂魄烙印，比手印更能证明，证词乃是心甘情愿做出的，而不是屈打成招。

做出这些证词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们的死当然是马大全之前安排的——正如马大全之前所骄傲的，他们是老龙仪卫，要做出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条太简单了。

接下来他们返回镇山卫衙门，马大全轻车熟路的找出来几份宋征控制镇山卫之后的“处决”记录。

这些证词和记录联系起来，近乎完美的证明了马大全的说辞。

马大全虽然被抓了，可是他掌控镇山卫多年，忠心的手下不少，尽管杜百户筛选了一遍，但暗中必有漏网之鱼，安排这些记录并不困难。

王清和比马大全还兴奋，抓着一应证据对肖震喝道：“肖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肖震冷笑：“就凭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想诬陷肖某，是上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