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虽然已经是杨家妇,但也是我们谢家好米好饭的养大的。你们不就是看着我们同永平侯府分了家,我阿爹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常年外放不在家。便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么?”
“原本这些,也就罢了。可今日实在是太气人了,今日齐国公府来下聘,我大姐姐好不容易回去了一趟,穿得是陈年旧衣,头上光秃秃的,连个丫鬟都不如……大兄,你拽住我干什么,我今日就要讨个说法!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谢景泽有些懵,他莫名其妙的被谢景衣拽上了车,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便到了忠勤伯府门前了。
他下午也听翟氏埋怨杨皓了,可下午谢景衣还好端端的呢,怎么到了晚上,就气得打上门来了。
虽然不明白,他也没有用力拽,但谢景衣叫他拽,他就拽!
谢景泽想着,用了一把子力气,将谢景衣拽远了一些,“今日这么晚了,有什么改日再说!不要在人家门前大呼小叫的,未免有失体面。”
谢景衣一听,跳了起来,“体面,什么体面?是他们先不给我体面!”
门房从未见过如此凶恶之人,那架势,简直就是要撸起袖子来打砸抢了,哪里还端得住,他看了看四周,好家伙,围了好些人。
他顿时慌了神,点头哈腰道,“谢三娘子对吧?请恕小的眼拙,这当真是头一回见,不认您还请莫要见怪,我这就去通传。”
说完,拔腿就朝着里头冲去。
谢景衣压低了声音,“拽我回去。”
谢景泽莫名其妙,忙说道,“你别让你大姐姐难做。”
谢景衣长长的沉默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瞧着那门房快要跑出来了,方才委屈的道了一声,“好,我先回去,改日下了拜帖再来!不然的话,还当我们姓谢的不懂礼数!”
她说着,快步的又上了马车,催促道,“快走。”
那管家忒是机灵,驾着马车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快速的离开了。
门房跑出来一看,这人都走光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唾骂了几声,啪的关上了门。
马车里,兄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谢景泽憋不住,率先开了口,“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平日里虽然有些我行我素,但是规矩一直都很好,让人抓不到把柄。今日一闹,怕不是明日全京城的人都晓得了,要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