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喧声寒如冰,“花一荻,若非你秦乐岂会嫁入唐安候府遭此磨难,你竟还有脸问本相秦乐怎么样了?”
花一荻一时哑口无言。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滞。
沈允吾见此,出声缓和了气氛,“秦乐现在如何了?”
温少喧这才坦白道“命是暂且保住了,但身上的疤痕恐要伴随一生……”
“秦乐伤得如此重,能保住命已是万幸。”沈允吾心下一松,想起唐玄南这个始作俑者,提醒道“我与花一荻已将唐玄南和方书雅送入大理寺。”
“书雅?”温少喧皱眉,不知此事为何与方书雅扯上了关系。
沈允吾不想与温少喧争论方书雅的对错,“此事到底如何,你自去问唐玄南与方书雅,免得说我挑拨离间。”
温少喧看沈允吾的态度,察觉出此事绝对与方书雅脱不了干系,面色不由沉了一分,“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处理,我已请示皇上参与调查唐安候一案,现秦乐的伤势已稳住,我也该回大理寺,秦乐现依然是唐安候府的人,恐遭连坐,也需让唐玄南写下休书或请皇上网开一面……”
他话到最后,透着些忧虑,“秦乐的骨头刚固定好,实在不宜再移动……”
沈允吾主动道“就让秦乐暂时留在这里,等身体好些,我再送回镇国大将军府。”
温少喧将目光转向花一荻,眼中的警惕不言而喻。
沈允吾保证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无人能再动秦乐一分。”
温少喧的心稍稍放了些,又将目光转回了沈允吾,“那此事就劳烦你了,我将人都留在这里任你差遣,若有人生事,大可生死不论。”
沈允吾当然知温少喧说的有人是谁,顺从地应道“这里就交给我吧。”
温少喧微微点头,“那我先将此事告诉爹,免得他继续担心。”
沈允吾亦点头,目送了温少喧走,瞧着温少喧疲惫憔悴,心中生出几分担心,恍惚地收回了目光。
此时天渐渐破晓,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明明秦乐已转危为安,她当觉得高兴才对,但想起秦乐醒来需面对的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等秦乐醒来,发现夫家遭长兄抓捕,看清夫君对她无情迫害,怕是比受的伤更加痛彻心扉。
“啊!!!”
此时客房内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撕喊声,仍在房内收拾麻布的两名紫衣女子立刻开门,焦急地向花一荻禀道“坊主,秦四小姐醒了,但好像有些不对……”
花一荻立刻转身,意欲进房。
沈允吾伸手拦住了花一荻,“秦乐为了治伤,单衣一定已遭剪裂,你一男子不便进去,我去吧。”
她大步踏入门槛,刚想走近,又忽地停了下来,瞧了一眼身上的红色外衫,担心秦乐看见红色会联想到鲜血,脱下外衫后才进入了房中。
一入房中便瞧见秦乐似是看见什么骇人的东西,坐在床上捂头尖叫,全然不觉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往外渗血。
她连忙上前紧紧地环抱住了秦乐,大声呼喊着秦乐的名字,想将秦乐的思绪拉回来,“秦乐!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安全了!”
秦乐沉浸在恐怖的回忆中,根本没听见沈允吾的呼喊,依然惊恐不安地挣扎着,情绪激动下把沈允吾当成了迫害她的人,重重地咬在了沈允吾的肩膀上,重力之下,竟咬出了血来。
沈允吾眉头一紧,但知秦乐咬她是无意识的行为,任由秦乐咬着,轻轻地拍着秦乐的背,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秦乐的神志这才渐渐回归,发觉正咬着沈允吾,猛然松口,慌张得语无伦次,“我……我……”
沈允吾徐缓轻柔的安慰着,“没关系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会保护你,无人能再伤你。”
“三嫂……”秦乐惊恐的心渐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