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露体,失去所有遮掩和隐藏。他那还敢冒险吐劲,甚至不敢移动半个指头,怕在气机牵引下,惹得叶山海发箭射来。
傲立墙垛上的婠婠衣袂飘扬,双手负后,状如天神,没有人敢怀疑她可如叶山海般跃下,迅速支援的能力,只有他自己晓得无此本领。
适才叶山海轻撞他时,曾从他处借得真气,再后退拿箭,婠婠现在只是装个样子,叶山海仍只有孤军作战。
敌阵中诸人没有人敢透出半口大气,更休说为李渊挡箭,怕的是任何异举,只会惹得叶山海发箭射李渊。情况诡异微妙。
李渊昂然抬头,在这面对生死的时刻意表现出视死如归的英雄本色。
叶山海露出一丝笑意,淡淡道:“唐皇还敢如此,你的命值多少呢!
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李渊唇角逸出一丝冷酷和诡异莫名的笑意,叶山海心知不妥时,他身侧忽然多出个人来。
竟然是石之轩的弟子影子刺客杨虚彦,多年未见,这位昔日间就颇有盛名的年轻高手赫然已经功力渐渐的接近大宗师境界,此刻以刺杀之道对他骤然间出手。
只是他却没有发觉叶山海脸上一丝笑意涌现。
李渊与叶山海正面相对,不由大喝道:且慢!已迟却一步,再挽不回既成的事实。叶山海积蓄至顶点的掌劲吐实,杨虚彦脊柱寸断,七孔喷血。
锵!叶山海劲箭离弦,以杨虚彦为肉盾,似若超越距离,缩丈成寸的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来到李渊胸前。
同时一个念头从深心升起李渊死了,那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天地再非以前的天地。敌阵处像上演一场无声的哑子戏,杨虚彦闪到叶山海马头前,名震天下的影子剑斜刺而上,剑锋迎向箭尖。
就在剑锋箭尖相触的一刻,叶山海和杨虚彦的精气神遥距交锋。
但一瞬间,杨虚彦却是血肉模糊,瞬间倒下。叶山海则与李渊近在咫尺,似乎已看见李渊眼中的恐惧。
嘭!
在震慑整个城内外战场的剑箭交击声的余音中,人人头皮发麻的瞧着一代霸主李渊像一摊软泥般从马背往李建成一边堕下,蓬的一声掉往地上,扬起壕沿的尘土。
李渊死了!这个念头在无数人脑中不住回响,心中空白一片。敌我双方没有人移动、喘息又或发话。
叶山海则目光凝注的瞧着倒在马脚旁李渊惨死的尸身,见他满脸不敢相信,神智逐渐消失,也不由微叹。
在两军对垒冷酷无情的战场上,有的只是胜利和败亡!甚么歉疚、后悔、悲痛、仇恨、惆怅的情绪,均没其容身之地。
若受任何情绪影响,作出违背理智的蠢事,只会落得兵败身亡的结果。
李渊就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叶山海可乘之机。
婠婠大喝道:绳!
叶山海闻言长笑道:“李渊放心去吧:终有一天我会为你斩草除根,让你全家在下面团聚的。
魔门振臂高呼道:“必胜!”
东墙外近数万齐声呼应,轰传河原,天地变色。
李建成露出无奈神色,看着眼前父亲的丧生欲语无言,晓得李唐已与魔门结下解不开的深仇。
一击得手,叶山海往后退,就那么倒飞越壕,准确有如目睹,显示他心神丝毫不乱,故能把尺寸拿捏得那么准确。
接着回头往东墙奔去,弹空而上,直抵近十五丈的惊人高度长索从婠婠手中射出,给腾升至极限的叶山海抓个正着,借力回到城垛上,两人跃落墙头。
上去后大喝道:是战是降,你等一言可决。
唐军众人转身望向李建成,后者脸色如死人,口唇轻颤。
叶山海神态从容,双目透射出充满强大自信的闪闪神光,道:李建成,如今李阀是你的了,你有甚么打算?”
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