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前方风险如何,现在他桓台必须应下。
这是战功,功勋六转以上的战功,此事成,恍若首入城者。
且当今韩桓惠王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且韩国朝堂无人可用,多半是废物之人。
再加上大秦兵锋压境,他们至今还没摸透底细,如此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不答应。
“本将也不多言,只送汝两句话语……”
桓台俯首,代表着听着蒙骜的教诲。
“一是此事成,功勋九转,填桓家一左庶长名号;
二是,若有人拿晋国与虞、虢二国的事情说事,只一言语,想秦兵锋压入韩都,才肯借道?!”
桓台有些激动,他虽然知道这功勋九转的前提是留下多少城池,但这并不妨碍他激动起来。
应了一声“诺”就赶忙回去准备,空留蒙骜一人在看着那堪舆图。
帐中已经有些昏暗,蒙骜却依旧没有点灯,半闭的双眼一直都在堪舆图上。
事成,则韩魏大半归我大秦!
信陵君正在长平接待着各国的使臣,当然,这里的各国并不包括韩魏两国。
这俩位自身难保,如何过来商量如何攻秦?
这里倒是显得其乐融融,丝毫没有当初各国于咸阳中的试探。
廉颇看着被奉为上宾的信陵君,感叹道人望之高,恐怕不下各国诸侯。
这些人物都是信陵君一纸书信引来的,似乎是全然不图甚么,只是凭着魏公子无忌的名号引来的。
书信上写的甚么,廉颇不知,但能把这群人引来的条件恐怕格外的诱人。
廉颇想不通,现在的信陵君除了十万魏卒还有甚么可以允诺他们。
秦国城池?
这群见不到肉的饿狼可不会因为这等大饼来助信陵君伐秦的!
至于甚么大义,那更不可能。
大义这种东西,只要谁拳头大,大义就在谁那里,可不是光凭他们嘴上说说。
“君上,汝可直言,臣等都是受各自大王之命,来助君上的!”
说话的是燕国使臣,唤作姬存希,当时来他廉颇帐前求和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喝高的模样,那时可是唯唯诺诺,如同牲狗一般。
其他使臣也是一阵附和,让廉颇觉得一阵恶心。
索性也不理会那群演戏的文人,独自喝起了酒来。
信陵君笑着看着姬存希,举杯虚敬了一下,道“孤感激各位王上给了孤的面子,遣汝等来随孤伐暴秦,请饮一杯。”
说罢就喝尽了杯中酒水。
底下使臣先是推脱不敢,然后就跟着喝干了酒水。
“至于诸国相助,其实也不过是兵卒多少的问题。”
使臣们听到这个第二关心的问题,皆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孤还是那句言语。出了多少力,就拿多少东西。若是出兵与孤一般多,函谷以内,皆给汝。
若是双倍于孤,孤再奉上五万两黄金作为饷银,汝等认为呢?”
各国使臣原就是冲着这个来的,虽然直接点出有些不合情理。
但是都不是甚么计较人物,都当醉酒失言,笑呵呵的就过去了。
至于出多少兵马,又拿多少东西,他们也只是当个笑话。
现在出的兵马多有甚么用?得等打完之后最多,那时候才有用嘛!
至于打不打的进去函谷?
开玩笑,秦军锐卒尽在外面征战,现联军绝不少于四十万。区区一个函谷,怎的就攻不下了?
帐中又热闹了起来,各国使臣觥筹交错,显得格外亲近友好。
只有廉颇一人,只有他一人在考虑如何攻入函谷。
毕竟,大秦的堪舆图,他们可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