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大人灌装某种调味料,可他的心思明显不在干活上,眼神已经飘飞到街角几个踢足球的孩子那边。
说是足球,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用脚踢,其实说起来,最多只能算一个用破布缝制的圆形物体,但就是这样简陋的一个“球”,也能让四五名光着脚丫子的孩子开心踢上一整天。
街道边的旧货市场特别壮观,不仅有各种穿旧的衣物和鞋子,就连用过之后的壳牌机油瓶,都被当作一种旧货在进行贩卖交易。
吴前心中对姚昕璐之前做的垃圾燃烧发电规划产生了一丝质疑,这简直就没有什么垃圾嘛,所有垃圾都在废物利用……
“真是百废待兴啊,这种现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改变的。”
吴前一行人的出现,给哈尔格萨市中心的市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奥尔·罕文派来的军队为其挡开人群,开辟出一条道路。
周围民众认得爱国军的服装,知道这是来了顶天的大人物,都老老实实的站在路边不敢吱声,神色之间非常的紧张。
吴前站定脚步,看向街边的店铺。
在这里,店铺一般不会有牌匾,而是将出售的物品用绘画的方式画在外墙上,蔬菜店就画上胡萝卜、豆角等蔬菜,水果店就画上西瓜、香蕉等,至于具体有没有卖的,不一定。
卖蔬菜水果粮食等都不算什么,最离谱的是,居然有人直接将国家货币当街出售……这个事情吴前在来之前就听说了,只是当他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些夸张。
而且还不是个例,街道上三三两两总能看到一垛一垛码放整齐的钞票,看摊位的老板似乎也不在意,轻松惬意的坐在钱堆后方和别人聊闲天,怕是丢了一捆都不会心疼。
吴前走到一个卖钞票的摊位前,饶有兴趣的拿起一沓钱掂了掂,然后问老板道“多少钱?”
哪知,商贩看了一眼吴前和他身后的阵仗,眼里充满了惊慌,连连摆手说着“no,no,no”,意思很明显,不要钱,或者说,不敢要钱。
库烈塔走到吴前身边,也拿起一沓,笑着道“吴,我知道行情,一美元可以买八千左右先令,或者你也可以称重量购买,就这一堆,我估计超不过两百美元。”
卖货币的商贩是一个中年黑人男子,他看到库烈塔之后,都快哭了,见对方大手在货币堆上一顿比划,他哭丧着脸把那一垛钱推了推,口中念念叨叨,不知道说的啥。
没别的,实在是库烈塔的造型太不友善了,他穿了一件毛子国老式衬衣,戴着一副墨镜,说实话那副模样,加上身后跟着那么多手持全自动步枪的胸毛大汉,比军阀头头还慑人。
吴前的“卖相”比库烈塔强不少,都把卖货币的商贩吓够呛,何况是他。
“一定只收美元吗?”吴前问商贩道。
商贩见这位稍显和睦的男子和自己说话,定了定心神,操着一口极其不流利的英语解释,结果被库烈塔给打断了,实在是听着急人。
“吴,索兰国都没有被联合国承认,所以民众对本国币也没有什么信心,在这里,美元比先令有用。”
吴前点了点头,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儿,笑着对商贩道“看到这张货币了吗?以后,索兰国不仅美元好用,这种货币,也好用!”
说罢,吴前把红票儿递给商贩。
商贩愣愣的接过纸币,定睛一看,脸上浮现夸张的表情,情绪比之前还要激动了,指着货币一个劲的比划,可惜就是语言能力太差,说不出个所以然。
吴前和库烈塔对望一眼,均是茫然,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吴前索性从队伍之中找了一名本地人,道“你和他交流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货币商贩的嘴巴一直没有停下,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他见来了翻译,连忙换了另外一种语言与之交流。
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