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囡琪和盛忆欢曾经游历埃菲尔铁塔的时候,就在这间公寓的门口打了个转,当时她们没排上号,这会也是如好奇宝宝一般,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吴前在卡鲁德的带领下,先是在公寓内转了一圈。
原来里面那间小一点的屋子里摆放了许多实验器材,是当时埃菲尔进行气象研究的地方,同时还有两尊蜡像,一尊是古斯塔夫·埃菲尔,另外一尊是爱迪生。
据卡鲁德说,爱迪生是除埃菲尔先生之外,为数不多在这间公寓中度过夜晚的人。
接着,卡鲁德带着吴前从四面的窗户眺望了整座巴黎城,为他讲解,哪里是凯旋门,哪个方向是卢浮宫,哪里是让卡西莫多痛心不已的圣母院……
介绍得差不多后,吴前让卡鲁德休息一下,他独自站在埃菲尔铁塔之父埃菲尔为他自己在塔顶预留的公寓之中欣赏午夜的巴黎。
塞纳河上倒映着岸上两旁的灯光,波光粼粼,即便已经午夜,依然有亮着灯光的华丽游艇缓缓驶过河面,在河面上拖出一道痕迹。
风刮在脸颊上,带着这个国度这座城市独有的味道,站在三百米的高空,整座城市显得安静而美丽。
静,静得让人心中发闷发慌,这个时候需要有声音。
“要是能有点音乐就好了。”吴前心道。
“卡鲁德,你过来一下。”
卡鲁德快步走到吴前身边,道“sir,卡鲁德为您服务。”
吴前没有侧头,轻声问道“那留声机是黑胶唱片机吗?能不能用?”
吴前想要的音乐不是手机播放的那种,那种太没有质感。
卡鲁德笑着摆了摆手,道“噢,sir,您开玩笑了,那是真正的留声机,爱迪生先生留下的留声机,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只能当作一件摆设。”
平日里,游客来到这间公寓游览,会有人看守在这些重要物件前,不让人靠近。
吴前之前并不知道,他以为那是埃菲尔铁塔官方为了迎合环境,特意做旧的黑胶唱片机伪装而成,却没想到有这样的来头。
他刻意扭头认真的看了看那台留声机,目光扫动间才想起,身后不远就有架钢琴,而同行的人之中,正好有一位会弹奏钢琴。
吴前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卡鲁德,不知道那架钢琴可不可以使用,我可以付钱。”
一分钟后,卡鲁德面带欣喜神色的走出埃菲尔公寓,轻轻将门带上,他走到灯光下,将刚拿到手的几张钞票和之前的那些叠在一起,然后认真的数了起来。
卡鲁德心中发出呐喊“我爱工作,我热爱加班!”
与此同时,公寓内响起了悠扬的钢琴曲。
钢琴的年份比留声机要近一些,而且经常性的维护,并非样子货,按照卡鲁德的讲法,一个月之前调音师刚过来为其调音。
窗户边,吴前十分享受的看着远处的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耳边钢琴声环绕,迷醉得不得了。
钢琴前,盛忆欢微笑着演奏吴前挑选的曲目,一首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曲子,极致的优雅,舒缓。
在古典音乐的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
海顿抗抑郁、莫扎特抗失眠、贝多芬抗萎靡、柴科夫斯基抗饥饿、巴赫抗躁动……
公寓内五人,其中有四位都在欣赏着巴赫的曲子,心中无比的宁静,唯独有一人,即便近距离聆听巴赫的名曲,也无法消弭心中的躁动,那就是方囡琪。
钢琴前盛忆欢在演奏,钢琴旁,方囡琪将手机举在盛忆欢面前,正在充当人肉谱架,因为原本的谱架已经坏了,架不住手机……
“吴前这个色狼,就会装比装高雅的蠢货,无耻、恶心、不是人……”方囡琪看着窗户边一动不动的吴前,狠得牙痒痒。
之前罗沙琳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