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可汗觉得,向那些家伙低声下气还不如一头撞死!他一生一世都没有像这沙地上的任何东西臣服过!纵然这骄傲在,有些时候会让他变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
叶护捕捉到表可汗脸上的失望,他似乎是格外痛惜的摇了摇头,“表可汗,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要你妥协吧!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他们本身就是沙子,根本无法真正联合在一起,只要时间足够,日光充足风雨交加,他们就会慢慢散开,重新恢复成一盘散沙的状态!”
“所以,他们很执着的前进,也并不想再等了!”表可汗无意发表他对叶护观点的真实看法,他只想说现在真正存在的事实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叶护一脸深切与他感同身受的体恤道,“那么,你害怕了吗?这种害怕并不羞耻,如果是我的兵临城下数倍于我,而我只是一叶孤舟的话,我也同样会害怕,也许会轻声哭泣,也许会嚎啕大哭,或许两种方法都会采用。我说的是真的。当我们变得不再年轻,有很多过去小小不言的事情,现在也会成为我们惊恐的源泉。”
“数十年如一日的战斗,已经让我忘记了要怎么害怕!”这是表可汗说的第一句难掩烦躁的话。他很清楚叶护大人是在诱导什么。
叶护却非但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是可耻,反而有些遗憾的摇头,他降低他的音调,仿佛他是在说什么石破天惊的秘密,“其实,应该害怕这种情绪是人之常情,况且,你只要足够形象的表达了害怕的感觉,大汗也会受到影响,当人恐惧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勇敢,那样的话,说不定,当这些人还没有咬上来的时候,我们大汗已经决定先发制人的咬回去!表可汗您应该制造与大汗之间的共鸣!对了,您难道没有那在那队伍之中收买一些可用之人吗?然后,把他们所能探听到的风声集合起来,看看这些人要带来的妖风到底会刮向哪里?”
表可汗咋了咋舌,“有几个,只不过他们带来的都是无用的消息。完全是津津有味的在陈述那一晚黄金的王冠到底怎么样流出毒液!详细而段落众多。听得人烦躁异常。”
“那件事情是真的吗?看来你选用的这几个人并不可信,而且能力有限,我可以为你几个人选,只要你用金钱打动他们,他们会送来第一手而且绝对有价值的情报!现在有一些情报中完好的躺在大汗的书案之上!”他边说边饮进了面前那支酒散盏里面的金色葡萄酒,将他眉间的一个纠结释放成享受,“表可汗千万不要怪罪我不能把那情报中的内容向您传递,总之,我可以向您保证,那里面是没有能够危害到您的东西!”
表可汗心想,他再也不会再为这些无用的东西花钱。为了能够收买那几个家伙。他甚至动用了要交给武器库的银子,如果现在那张合约被找到,他又会因为要支付那笔银子,变得捉襟见肘。他已经无比后悔当时收买那几条不中用的舌头了!他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无耻的提问,“如果我把那些钱给您的话,您是否……”
表可汗知道,后面的啰嗦话,已然不必再说。因为叶护在摇头,他又在玩他语重心长的那一套,言辞恳切就是他的看家本领,“这是我的忠告,表可汗您千万不要动武器库这条弦!他现在是在各个方向角度上观察着您,如果您的不忠,让大汗觉得厌烦,某一日,他也有可能变成您的敌人!”叶护大人的目光此时闪耀出一种奇怪的光彩,那是一种堂而皇之的期待,表可汗知道,他和他的主子一样,都在打自己手中那张与武器库的合约的主意。什么忠与不忠,都他妈的是假的,是披着华丽面纱的猥琐放屁!他们还留着自己这股招灾引祸的势力的原因,一方面是看不起那股新兴势力,对自己这个表弟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另一方面是因为惧怕自己手中的这张与武器库密约会落入那些风尘仆仆而来的叛军手里。让那些家伙能够如虎添翼。不断长胖的野狼,胃口也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