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直接摇头,“若是一般人被人这样挑拨,当然会相信,可是无忧不会,她与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同!没见过她的人猜不出来,但是见过她也没猜出来的世子妃不是一个。她神奇的就像那些不知深远处的云雾,看似近在眼前,又明明远在天涯!缭而不乱!”
倾染染听到云著对无忧的不吝夸奖,微微在心中黯然,那是一种异常奇妙的感觉,之前从未体会过。但却不能分辨那是什么,一定是最真实不过的嫉妒,那个远去的女子,留了太多的记忆在人心上,她微微叹息,“人们常以为这世间最厉害的会是尖锐的宝剑,但事实上最厉害的武器,往往是灵动在人们的口舌之间的人嘴两层皮!如果立意说你是一个好人,那么你的激进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的退缩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如果立意说你是一个坏人,你的激进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的退缩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看来无论是批判还是夸奖之词,都从不公允!要是想活在人们口舌之中,以清朗本分之名立身不仅仅是一件难事,应该是难于上青天的事吧!但是公子所说的无忧姑娘能够超脱这一切我也相信!这世上本来就另外存在着非常之人!这么看来,能够理解无忧姑娘的理解的云著公子反正是更让人敬佩的呢!”
云著一脸怀疑的看向她,“那么我就大胆问一句,我能把世子妃的这番话理解成是对我的夸赞与欣赏么?”
感觉到云著双眸之中,别样的好奇,她似乎一下子就能,想象得到云著跑回去跟鸣棋说出自己虚弱可怜时感叹,她不能,不能在任何时刻示弱,“大概不能!我的嫉妒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利剑,更是我的软肋!所以在我心中引起这嫉妒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云著一脸向往的笑,“世子妃的话,要是真的就好了,那样,鸣棋也许就不用正面出击,对付九皇子,只要坐在阴凉里,喝上那么一壶茶,品评在你们的争锋之中,谁用了巧力,而谁胜出了全局,就可以了。”
“公子就不打算先吃个口头上的亏,然后从我这里离开顺顺利利的去见心上人吗?”她有些抱怨!
云著有再次精力充沛的解释,“我的这些话,让世子妃听成是针锋相对了吗!看来不得不澄清一下了。我所说的话没有恶意,敌意,其他一切不应该有的意,就只是说明我真希望从这天空的某处冒出一个孔武有力的人,将这麻烦一挥而就的掀翻。而世子妃会是那样的人的话,我将求之不得。”就在她以为他会一直不停的说下去的时候,他又忽然告辞。
望着云著离开的背影,倾染染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之所以一直不能够走近鸣棋,就是因为很少将重点放在他周围接触的这些人身上,其实从这些人的身上也能够摸清鸣棋的爱憎与风格!
而现在她就有点儿庆幸,在云著马上要走过自己的时候,她问的那个,无论是在她自己还是云著,看来都有点奇怪的问题,“无忧她喜欢楷书么?”
“是行书!”云著边回答边没有停留的走过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虽然跟无忧打过交道,但那个无忧,并不是与云著公与鸣棋面前一般无二的无忧,而是在大公主面前,以及面对大公主府所有人面前的无忧。也就是说,无论是鸣棋还是云著口中所称道的无忧,都形同于另外一个女人,更有可能嚣张跋扈,飞扬利落,总之是与外面这款谨记谦卑,不同的女人!在外面,她的确是楷书端端正正,每一笔提处落处都间构合适,让人无所挑剔。而内里的的却是行书,行云流水,骨骼飘逸!
这样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可悲哀的?该懂她的人全都懂她,不懂她的人,她根本无需在乎!不像自己,除了能够骄傲的仰着头,不让任何人可怜于她!还能做的,到底有什么呢
选择时机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没有奈何,本来应该是九皇子的敌人,却让本来想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