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后第七日,港城那边已经乱完了,虽然平常人对这些腥风血雨没有什么察觉,平常的生活依旧平常,但舔着刀尖上的血生活的人,如今走到哪都能闻到港城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儿。
港城那边乱了套,传到北城这边,也都知道是顾南枫大难不死,开始疯狂报复。
北城市长凌晨炆在光明堂被灭第二天就曾派人跟顾南枫传话,叫他别搞太大的动静,要搞也不要搞的这么明目张胆。背地里还好,明面上要是真要闹得这么大,可以想象后续处理会有多艰难。
而且这件事儿已经不仅仅是两方势力的较量了,已经上升到多方力量的厮杀,这么多国的人都看着,闹大了,场面实在不好看。
顾南枫听完忠告,也让人给回了话,言简意赅这些不会影响北城的发展,更不会引起与国的纠纷。
言外之意是,绝对不会让你最担心的事情发生。
凌晨炆在还没有当上北城市长的时候,就对顾家的做派有所耳闻,顾家现任掌权者锋芒不露,在其他人看来,虽然能力和手段都很高,但比起其父犯者必报,斩草必除根的作派,还是魄力不够,狠劲不足。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的顾南枫,比起他当年的父亲,发起狠了也是毫不逊色。
果然,虎父无犬子,顾秋阳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好欺负的?只是人家善于隐藏自己而已。
这不,一个大帮派说灭就灭,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还直接放言,宁可错杀,也决不轻放,哪怕是灭了国三分之一的帮派,也定要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现在,不仅是港城还是北城这边,都对顾南枫的真正实力进行重新审视。
局势,也开始不受某些人预想的那边发展……
而医院这边,早在顾南枫和容冽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局,就等鬼自己忍不住自投罗网了。
终于在事发的第九天,夜里凌晨,莫景衍、江时初带着人亲手将偷偷潜入容冽病房企图暗杀的内鬼揪了出来。
是金景,跟了容冽五年的人。
顾南枫虽然明面上只是顾氏的掌权者,但那个站在金钱塔顶端的人背后会没点势力呢?顾南枫就是那个背后有很大势力的一个,而金景,就是势力中的一员,还是容冽比较看好的一员。
被人强压到顾南枫面前时,金景早就吓得腿脚发软,失去钳制后连站都站不住了,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病床边。
额头还汩汩的往外冒着血,很显然,在被带进来之前,昔日的好兄弟以后痛揍过一顿了。
莫景衍的性格自然是不会这么粗暴,容冽现在这种农夫被蛇咬了的心情应该也气到没力气了,看来是痛心疾首的江时初动的手了。
顾南枫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修长如玉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燃。
“你们都没受伤?”看见顾南枫面色正常,并没有重伤的顾南枫和容冽,金景目光有一瞬的错愕,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理由。”把玩着手中的烟,顾南枫淡淡开口,不辩喜怒。
顾南枫没有看他,声音平静,就像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怒前的征兆。
金景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低着头,眼泪鲜血一起流,哆哆嗦嗦道“他,他们抓了我妹妹,给了我期限,要是我不动手,就要替我妹妹收尸,我……”
顾南枫不打算听他的理由了,问“这事儿还有谁的份?”
金景早已面如死灰,使劲儿摇头,一个大男人抖了半晌才发出了声音,颤颤巍巍道“没有,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去地下赌场赌博,输了五百万,借了高利贷想要翻本,可没想到结果却输得更多,我不敢对其他兄弟们讲,怕他们会骂我。后来……后来泷川社的人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