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初随手向身后那帮清洁小工指了个方向后就悠哉悠哉的晃到了顾南枫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二郎腿翘的毫不悠闲。
一群负责苦力的清洁小工在客房里出出进进了三十多分钟后总算拎着一桶桶污水出来了。
事还没完,江时初咬着苹果轻轻瞥了一眼地上那几只满是脏水的桶,眉眼微不可察的跳了跳。
嘴角微微抽搐,江时初当机立断“赶紧去把二楼的客房也收拾了!”
我的妈呀!这房间到底多久没有打理过了?那桶里的水都已经黑的跟浓墨似的了,老大不会在搬进这个别墅之后就没有让人打理过来吧?他和莫景衍上次在这里留宿还是三年前,那现在他们的房间……
江时初已经不敢想下去了。你说老大他有洁癖就有洁癖啊,但好歹也要时不时安排点人来收拾收拾这些空房间吧?又不是对人过敏,干嘛弄得这么……这么让人无言以对你说是不是?
直到他带来的那帮清洁小工把楼上的房间也一并清理干净时,这边的江时初还沉浸在自己自认为强有力强逻辑的脑补后“我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发指的老大我怎么这么可怜”的捶胸顿足中不可自拔,开启了恨铁不成钢的弥天大雾系统。
其实,江小弟这次真的想多了,大大的想多了。
虽然他的偶像大大确实不喜欢无相关的人员在自己家里晃来晃去,但必要的清洁工还是要有的,毕竟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活儿的。而且不止这栋别墅,顾南枫名下所有的房产都安排了清洁工定时打扫,至于楼下这间客房久久没有打理纯属是因为它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默认沦落为比杂物间多了一张床的“杂物间”了,既然是杂物间,就没必要每次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了。
到了晚上十点,在顾南枫的眼神驱赶下,江时初这才满身疮痍的领着一众清洁小工在刚从厨房出来的季知意的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怕,耷拉着脑袋走了,丝毫没有来时那派风风火火的气场,就像是被霜打焉了的芭蕉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又打击他了?”江时初走后,季知意用手指捅了捅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
“没有,应该又是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吧,不用管他,他脑子一向不太寻常。”顾南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有些乱了的毛衣,仿佛对这样的情况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见状,季知意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和顾南枫有一搭没一搭上聊了几句后就走进刚才打扫的风风火火的房间,准备看看房间打扫得怎么样。
一扭开房门,看到里面的情况,季知意的眼睛豁然一亮。
好家伙,里面已经被打理的窗明几净,灰蓝色的窗帘被换成了天蓝色的,让人看了心情更加舒畅,原本灰尘厚的看不清纹理的地板也打扫的一尘不染,而原来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些杂物都已经被清理到真正的杂物间了,这个房间简直就是焕然重生了。
因为顾南枫只是在这间房住几天而已,并不打算常住,所以季知意就只给他拿了洗漱用品和睡衣,至于其他的衣服鞋子什么的就懒得帮他搬下来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再去把顾南枫楼上的房间被子枕头拿下来就可以住进去了。
顾南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新房间空荡荡的,他洗澡之前还在这里忙来忙去的人早已不见了人影。
不过他没有太在意,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房间。
他原本以为季知意应该是在客厅逗猫猫狗狗或者在厨房捣鼓东西,然,放眼客厅,依旧找不到人,就连那两只小畜生都不见影了。
那就是在厨房了,他走近厨房,隔着厨房门喊了她的名字两声,紧闭的厨房门一点回应的声音也没有传出来。
整个房子,都很安静。
推开厨房门,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