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很清楚，这个交易搞不好就会成为一道送命题！但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机缘，能够让自己体悟到更高境界的道与法，更会使这个世界进化，出现更多可以与自己并肩而行的人！

更何况这还是一场交易！

虽然不清楚他所说的三道先天本源道炁具体数量是多少，可拼着自己的世界进入一段末法时代，总会拿出一定数量的。

实在不行就削减生灵数量，严控天地元气的量，当三界的生灵死亡的数量达到一个标准之后，在重新增强天地元气，使得天地慢慢恢复过来。

再者，越是残酷的时代，越容易诞生强者。这样算起来的话，这笔交易自己还有些赚头！

“前辈，可否容我考虑一段时间？”

“随你。”秦风这时站起身来，朝着殿外缓缓走去，准备到处游历一番。

毕竟在这个混沌空间中，除了聂云所创造的三界之外，还有不少的下面位、灵界、以及另外一个神界。

除此之外，在名师大陆中的异灵族，也让秦风有那么一丝研究的兴趣。曾经的神灵被特殊气体侵蚀，坠落凡尘成为了异灵。还有张悬体内那替换血脉，甚至连灵魂都能污染的先天胎毒。

这两种东西结合起来，这让秦风觉得和乱古纪元的黑暗物质的某些特点很像，至少从侵蚀、污染、替换这种特点上来看，甚至可以说是超低配版的黑暗物质了。

·········

“这就是地窟？”

张悬停了下来，站直了身体，这才发现，已经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世界。

四周漆黑如墨，没有亮光，不知多深多远，一眼看不到尽头，到处都是浓郁的杀戮气息，阴冷无比，让人呼吸困难，不是提前知晓的话，还以为是坠入了无边的地狱。

“难怪没人愿意来……”

一说到地窟，所有名师都谈虎变色，现在看来，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

光这些杀戮之气，就能让修为低的，心生畏惧，心境崩塌了。

就好像当初考核四星名师，洪师拿出了一头异灵族人，压的所有人不敢向前一样。

这里的杀戮之气，极为强烈，似乎周围隐藏了不知多少头，随时都会杀出的凶猛怪兽。

没经过专门训练过的五星名师，陡然进来，会立刻吓得瑟瑟发抖，再难前行。

“这些气息一旦泄露……鸿远城最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当场死亡……”

神色凝重。

之前，不觉得什么，来到这才知道可怕。

如此浓郁的杀戮之气，修为不强的很容易迷失心智，失去自我，变成杀人机器。

一旦泄露到鸿远城，这座蕴含着上亿人口的城市，极有可能，短时间内变成废墟，荒无人烟。

天道真气运转，杀戮之气的压迫之感消失干净，张悬这才抬眼向四周看去。

景色基本相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就算使用明理之眼，也只能看到，数百米范围内的距离。

难以分辨方向。

“看样子你最近过的还不错啊，”秦风这时缓缓走到张悬身前，“你进步的速度比贫道预想中的还要快上那么几分，短短几天的时间，心境就出现了变化，明悟了责任和义务，领悟了师者之心。”

察觉到有人靠近时，张悬先是一惊，但当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看清来人是秦风以后，他那一颗悬着的心缓缓地放了下来。躬身施礼道“前辈谬赞了，小子也只不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秦风这时话锋一转，道“不过今日你小子的运气还算是不错，贫道今日要借你部分肉身、灵魂，用于研究。”

说罢，秦风抬起右手抓向张悬。

刹那间，张悬三分之一的肉身、灵魂便落入秦风的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