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幕客连忙称是,然后去落卷寻找。而李应兰怒气未歇,负手在案前走来走去。
片刻后一名幕客激动地道“东翁,找到了,找到了”
“快,呈给本府”李应兰坐回案上。
幕客将找到的墨卷呈上,李应兰拾卷读起
片刻后,李应兰问米师爷“新科状元的堂兄真叫林延寿不会弄错”
“籍薄上写是侯官县人士,现居登瀛坊巷,而点名册上也是相同,不可能有错。”一旁米师爷接过卷子看去,捏须不语。
李应兰长叹一声对下面几名幕客道“是,本府错怪你们了。”
几名幕客都是如获大赦。
李应兰不由道“同样是兄弟,一人三元及第,另一人却如此草包,怎地叫人相信。”
一名幕客上前道“东翁,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又何况堂兄弟乎”
李应兰长叹道“本官就是取他为五百名也难,何况府试及第,说出去岂非被人戳脊梁骨骂。”
另一名幕客道“东翁看在新科状元的面上,还请三思啊”
李应兰听了心想也是,算了,算了,就低低取了这林延寿就是吧,他从案上拿起朱笔,待要勾圈,悬腕停了半空,突将笔一丢长叹道“本府实下不了这手啊”
“东翁,或许也不能这么早下定论。”这时米师爷在一旁道。
“怎么说你也要本府取了他不成,本府可不想为官半生,清誉毁于一旦。”李应兰也算是一个有坚持的好官。
米师爷笑着道“属下自不会让东翁强取,不过我乍一衡文时,也觉此人文字荒谬,但再读一遍,细细一看,却别有一番意思来。”
李应兰呆住了,盯着米师爷问道“米师爷,你这话是发自肺腑吗”
米师爷肃然道“东翁,不错,此人文章不合大流,难免令人一眼弃之,不仔细看来却自成方圆,正因不媚于众,才能言下自成一家啊”
几名幕客听了米师爷这么说,都是一并泪流满面了,这等文章都给你吹出花来你咋不上天呢
李应兰也是拿过文章来重新看了一遍,半响后方道“幸亏师爷一语提醒,否则我也看不出此文的妙处来,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嘛”
李应兰的话掷地有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