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盼儿如此赞林延潮,她身旁的一位锦衣公子,露出了一抹嫉妒之色,萧良有则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至于林世璧一群人,则是满怀羡慕的看向林延潮。
其余婉月,湘雪等人,看着林延潮则是露出讶然的目光,她们方才在唱曲前,有听过对方的名字,只是没有刻意介绍,故而不知他就是十五岁中解元的林延潮。而且但凡有名的才子,总有些诗词传入青楼之中,而林延潮却没有几句诗词。
加之方才在林世璧的风头下,几位女子都是没有太注意到他。
众人听周盼儿这么说,这才有几分后悔,方才若是要他要几篇诗词就好了。
林延潮听周盼儿这么说笑着道“名满天下,却未必是文章写得最好得,盼儿姑娘言重了。”
周盼儿笑着道“盛名之下别无虚士,盼儿有几篇词,想请林解元斧正呢,还望林解元不嫌弃。”
“斧正不敢当,就当相互切磋吧!”
得美人青眼,虽说是很有面子,但林延潮却知也很遭人嫉妒。
林延潮不愿惹人注目,借着向萧良有行礼,而避开周盼儿。
林延潮道“当日在龙门一见,听萧兄高谈阔论,改日要萧兄请教才是。”
萧良有笑了笑道“林解元客气了,我与你介绍一下。”
说着萧良有指着身旁两名锦衣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张惟时,乃当今首揆大人三公子,这位是张仰昂,乃当今次揆长公子,与我们同科。”
张惟时,就是张居正三子张懋修。张仰昂则是次辅张四维的次子张泰征。林延潮听到二人的名字时,都是讶异。这二人算是眼下京城最牛逼的官二代。
林世璧也算很牛逼的官二代,但与这二人一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原来是两位公子,幸会,幸会。”林延潮拱手道。
方才周盼儿向林延潮示好时。张懋修早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眼下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原来』⊥dg』⊥diǎn』⊥小』⊥说,2¢3o∷ s"arn:2 0 2 0"s是林解元,幸会了。”
一旁张泰征却是一团和气地道“原来真是林解元,久仰大名。”
当下林延潮也是与张懋修,张泰征介绍自己几位朋友,众人听了二人名字,早都是倒吸一口气了。
几人平时哪里有机会与他们聊上几句,几个人说话间都是矮了一头。露出巴结的意思。
轮到林世璧时,但见他负手站在那,冷声冷气地道“几位公子都是宰辅之子,在下山野草民高攀不上,告辞了。”
林世璧当下大步走下楼梯,张懋修将手中折扇一横,拦在林世璧身前道“这位公子不是无名之辈吧,若与在下有什么过节。不妨说一说,看看我是否惹得起?”
林世璧冷笑一声道“哪里敢。公子是今科内定的状元,又岂是我能得罪的。”
林世璧此言一出,张懋修脸上泛起怒色。内定的状元,这不是讽刺他暗通关节吗?
张懋修喝道“好胆,你敢再说一句?”
林世璧冷笑道“对了,张公子。近日我在坊间听到有人吟诗,你一定有兴趣,诗曰,状元榜眼尽归张,岂是文星照楚乡。三年又是复三年。五官必定探花郎。”
众人都是听得明白,状元指的就是张懋修,榜眼是万历五年的榜眼,张懋修的兄长张嗣修。诗里的意思是,张居正还有一个小儿子,眼下年纪尚小,若是再等三年,必能问鼎探花。
张懋修脸已是板下,京城中对他兄弟,冷言冷语,暗地中伤的人不知多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大胆到他面前来指责的。
林世璧却是笑着道“你听诗作得多好,在下在这里先祝你们张家三兄弟,一门三鼎甲,成就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啊!”
张懋修紧握拳头,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