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哲脸上有些意外,吴靖泽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补充道“这事,我也是听太子爷说的。”
“原来如此。”周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既然吴兄是知情的,我也就不对吴兄隐瞒了。”
接着,周哲把自己在英国公府的遭遇,包括下午替英国公诊治发背之疾的经过,大致地简单介绍了一下。
当然,其中省略了英国公与陈嫣等人对自己的赞美之词四千六百字、省略了自己与陆清旋的眉来眼去以及心理活动一万两千字……
吴靖泽边听,边不住地点头。
身为太子,英国公陆正的发背之疾他是有所耳闻的。当初,英国公的疼痛难忍、宫中御医的束手无策,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然而,这种疑难杂症,在周哲口中说起来,像是寻常的普通病症一般,言语间充满着他能够治愈发背之疾的自信。
要么,周哲真是个华佗在世,有着绝世医术的能人;要么,他就是个对发背之疾没有正确认知的初学者,心高气傲、口吐狂言之人。
但眼下细看周哲的谈吐,吴靖泽愈发地偏向第一种可能。
当他听到周哲口里说出“仙方活命饮”、“医宗金鉴”等深奥、专业的名词时,吴靖泽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周公子有次医术,真是深藏不露?不知周公子师承何处?”吴靖泽问道。
周哲笑着摆了摆手,搬出了当初应付沈大夫的那套说辞。
“周公子卧虎藏龙,太子殿下能有你这样的才子效力,真是他的幸事啊。”吴靖泽称赞道。
周哲含蓄地一笑,为自己解释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太子殿下是储君,未来的天子,身为咱大宁朝的子民,又有那个平民百姓不是在为官家、为太子殿下效力呢?”
吴靖泽听出了其中的含义,脸上抽搐了两下,冷笑一声,道“周公子这般言说,可是想拒绝太子殿下的好意?还有,你之所以拒绝太子殿下,可是因为我,因为你对我弟弟吴靖渊有所顾忌?”
周哲摇了摇头“吴兄您误会了,我与吴靖渊交好,和我为太子效力并不冲突。可能吴兄会以为,您是太子的人,而您与吴靖渊有些瓜葛,所以我会因为您的存在而拒绝成为太子的人。”
“难道不是吗?”吴靖泽反问道。
周哲继续摇头“吴兄可能对吴靖渊心存芥蒂,但是,吴靖渊他,对吴兄你,只有真挚的兄弟情谊,并无半点怨恨之心。”
“哦?”吴靖泽没想到周哲会提到这些,面露疑色,追问道,“周公子为何这么说?”
“靖渊他,得知我会医术之后,曾在我面前感叹,说他的兄长,也就是吴兄您,时常觉得身子不爽,有腰膝酸软、精神不振等症状,还说想托我为吴兄您诊治。”
周哲信口开河地说着,而吴靖泽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至于吴靖泽脸色变化,因为得知自己的弟弟是如此这般关心自己,还是因为被周哲说中了那些症状,周哲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哲可以借此卖个人情。
“果真?我也不过曾在他面前提起过一两次,没想到他就此记下了。”吴靖泽看着窗外,微微感叹道,接着又看向周哲,焦急地问道,“既然如此,周公子可知这是为何,可有什么妙方?”
周哲狡黠而又神秘地一笑,从系统内掏出了两瓶巴掌大的药酒,放在桌上,推到吴靖泽面前。
“听闻吴兄与嫂子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那日子久了,身子定会有些亏空。”
吴靖泽听罢,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
“那眼前这两旁酒是?”
“这是我独门酿制的药酒,名为‘经久’,靖渊他都还不知道呢。原本是想等靖渊下次上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