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靖渊这副模样,周哲又问道“对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还喝着闷酒?”
白靖渊叹了一口气,看看周哲,欲言又止。
周哲往白靖渊手臂上轻锤了一拳“又见外了是不?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嗨,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被父亲训斥了几句,心里愤懑又有些委屈,就想来找你诉诉苦。”白靖渊幽幽地回道。
周哲眉毛一挑,自己和白靖渊认识这么久,似乎从没听他提起过家里的事,而对他家里的印象,也就停留在某地首富的大户人家层面。
“训斥?这又有什么,谁不是被家里人五天一大骂,三天一小骂过来的?伯父训斥,说明他关心你呢。”
“关心?”白靖渊望着窗外的眼神顿时又低垂了下去,“怕是他根本不关心我。”
周哲看出了异样,这么明显,难道白靖渊父子关系不好?
“你为何这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你信得过为兄,不如细细讲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白靖渊低着头,沉默了几秒,这才缓缓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事。
他来自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从小锦衣玉食。
他家的产业,十分巨大,大到令人无法想象。
而他的父亲,高高在上,是他们家、他们家族的管事者,决定着家里的一切。
听白靖渊这般描述,周哲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类似于《周莹月亮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中那样的深宅大院。
正如旁人想象的那样,这样富有又有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自然是不会少。
白靖渊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上头还有四个哥哥,三个姐姐,底下还有几个妹妹。
很不幸,他的亲生母亲不是他父亲的原配正妻,而仅仅是个侍妾,地位低下。
更不幸的是,宠妾灭妻、父亲偏爱小儿子的这种戏码没有在这个大宅子里上演。
白靖渊的母亲不得宠,顺带着,作为儿子的白靖渊也不怎么受他父亲喜爱。
周哲同情地看了身边人一眼,脑海里的那座大院,又多了几分《明兰才女的春天》的味道。
白靖渊继续讲述着。
他的童年是不快乐的,因为缺少了父亲的陪伴与疼爱。
一年到头,他都见不上他父亲几回。
他的母亲告诉他,那是因为父亲太忙了,有各种各样忙不完的事情需要父亲处理。
他的母亲又告诉他,他的父亲最喜欢聪明的孩子。只要他功课学得好,父亲自然开心,然后一得空就会来看他。
白靖渊信了,小小年纪的他,每天去家里的私塾刻苦学习,风雨无阻,只希望学业有成,得到父亲的认可。
他天资聪敏,学东西也超快。
可惜,他的聪明并没有等到父亲的关注,等到的,只有几个哥哥的冷嘲热讽。
那时的他,血气方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转入了丽正书院,这一去就是两三年。
不过出乎他的意外,他到了丽正书院,他的父亲竟然破天荒地会开始关心他的学业如何。
白靖渊心里很开心,但又很气愤。
他一改在私塾里刻苦用功的形象,变成了那种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的父亲自然生气,可白靖渊越是这样,他父亲过问的次数也就越多。
这让他心中暗暗有些成就感,但也有种莫名的失落。
毕竟印象里,他的父亲似乎都没有对他笑过,时刻板着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感。
听到这儿,周哲无奈地笑了笑。
这都什么事啊,无非就是个青春期叛逆少年与自家家长怄气嘛!
得,送佛送到西,今天就让哥哥我来好好开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