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巴布尔跟着王翠翘进了客厅后,乌斯便率着五名手下列队站在门前的院子中,郭金雕也带着五名神机营的弟兄针锋相对地站在对面,大家大眼瞪小眼,就跟斗鸡似的。
宋大眼和二牛虽然也很不爽巴布尔王子像狗皮膏药般纠缠王大家,但这一路上确实也蒙受了人家的庇护,所以此时并不好相帮郭金雕等人,只是立在附近看热闹。
正当双方你来我往地互瞪时,郭金雕忽然对着乌斯笑了笑道“阁下的明国语讲得真溜,佩服佩服!”
乌斯冷哼一声望向别处,并没有答理郭金雕,谁知后者竟然把手一伸,直接搭在他的左肩上,并且使劲拍了拍,自来熟般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某家姓郭名金雕,阁下怎么称呼?”
乌斯不由痛得倒吸一口冷,因为左肩窝正是他当日被燧发枪击中的位置,虽然伤口已经包扎处理过,但还没有完全愈合,被郭金雕大力一拍,痛得他几乎冷汗直冒,不过他倒是机警,并没有痛呼出声,忍痛把郭金雕的手抖落,同时怒喝道“作甚?”
郭金雕倏地缩了回去,笑道“大家认识一下而已,何必动怒。”
乌斯怒视了郭金雕一眼,手按刀柄警告道“少跟老子套近乎,老子跟你不熟。”
郭金雕耸了耸肩,撇嘴道“装啥,以为老子想跟你熟,嘿!”说完便若无其事走了开去,留着五名弟兄继续与乌斯等人对峙。
宋大眼显然察觉了郭金雕的行为异常,不经意间凑到郭金雕的身边,低声问“老郭,什么情况?”
郭金雕左右看了一眼,反问道“大眼,茅厕在哪,人有三急,老子得放少几两。”
宋大眼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往茅房方向指了指。郭金雕暗使了个眼色,然后往茅房走去,宋大眼心中一动,于是也跟了过去。
两人行至乌斯等人目光不及的地方,郭金雕便迫不及待地问“刚才那个家伙叫什么字?”
宋大眼奇道“他叫乌斯,怎么了?”
“此刻人左肩近来受过伤?”郭金雕又问。
“没吧,你问这个作甚?”宋大眼一脸的狐疑。
郭金雕左右扫了一眼,低声道“我们前些天在路上遭到一伙死士的袭击,为首那人被老子击中一枪左肩处,体形却是与这个乌斯相仿,你确定此人一直跟你们在一起?”
宋大眼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摇头道“这个乌斯是巴布尔的人,我们一直住在客栈中,倒不是每天都能见着的,据我所知,他的左肩应该没有受过伤。”
郭金雕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是一名神枪手,眼力和耳力都异于常人,所以一见到乌斯便觉得其体形跟当日被击伤的马匪首领相似,刚才突然拍打乌斯的肩头也是想验证对方此处有没有受伤,虽然当时乌斯没有痛叫出来,但表情却是骗不了人,郭金雕敢肯定,乌斯的左肩受过伤,而且伤得不轻。
如果说体形相仿是巧合,那么左肩受伤就耐人寻味了!
宋大眼沉声道“老郭,你是怀疑袭击你们的人是乌斯?”
郭金雕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而且巴布尔这个家伙对王大家死缠烂打,也便有了刺杀明使的动机,不过大眼你先别声张,待禀明了黄大人再作定夺了,对了,回头我会派十个弟兄过来保护王大家的安全,有备无患。”
宋大眼淡道“有老子在,可保王大家无虞,不过你要派人也随你,不过晚上只能打地铺。”
郭金雕撇嘴道“死人堆都睡过,还怕打地铺?得了,老子知你小子能打,但也得小心些。”
两人嘀咕了几句又回到了院子中,乌斯似乎有所警觉,正目光狐疑地地往郭金雕和宋大眼两人打量。
又过了片刻,王翠翘主仆终于把巴布尔、拉希德和黄大灿三人送了出来,巴布尔神情沮丧,双目黯淡无光,对着王翠翘拱手作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