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理阴暗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不过也好,总算是进来了,不必白走一趟。
只见熊熊的火光下,吐鲁番使者和俺答等十二人,一个个五花大绑跪倒在地,四周的明军一个个执刀在手,杀气腾腾。
前不久,嘉峪关才被吐鲁番军人屠了城,所以明军都恨死了这些吐鲁番人,只听有人咬牙切齿地提议道“黄大人,不如一刀一个,把这些吐鲁番狗都被宰了,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吧!”
黄大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禁声,他办事向来稳重,而且他现在已经相信对方确实是使者了,因为此刻,满速儿写给徐晋的那封书信就在他手上。
黄大灿不敢打开书信看里面的内容,因为以他的身份,没有这个权力,他从来不做逾矩的事。
“叫什么名字?”黄大灿盯着那名吐鲁番使者的眼睛冷问。
吐鲁番使者老实回答道“在下穆罕儿,奉满速儿汗之命出使们大明,希望能见到贵国的靖国公徐晋,并献上鞑靼人俺答寥表诚意,但愿两国能够兵释前嫌,重修旧好,化干戈为玉帛!”
“呸,之前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得知我大明战神靖国公大军压境,就想着兵释前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旁边一名明军破口骂道。
“就是,早干嘛去了,们吐鲁番人必须血债血偿。”
“杀了这只该死的吐鲁番狗!”一众明军咬牙齿切地叫嚷起来。
穆罕儿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生恐这些情绪激动的明军真个把自己乱刀分尸。
“禁声!”黄大灿冷喝一声,目光凌厉地扫过,众兵卫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黄大灿是肃州通判,掌管刑狱诉讼,为人公正无私,所以在卫所士卒眼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谁是俺答?”黄大灿冷道。
穆罕儿往旁边的俺答扬了扬下巴答道“此人就是鞑靼大汗俺答,如假包换。”
此刻的俺答形容憔悴潦倒,早已不复当初的威风,不过依旧把腰杆挺得笔直的,这是他目前能够保留的唯一尊严。
黄大灿虽然不认得俺答,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应该就是鞑靼大汗俺答了,曾经的一方霸主,如今沦落成这样,委实让人唏嘘。
“本官乃肃州通判黄大灿,靖国公如今并不在此,不过本官会马上派人通知靖国公,至于国公爷会不会接见,本官不能确定。”黄大灿淡道。
穆罕儿连忙陪笑道“有劳黄大人了,本使便在城中恭候靖国公大驾。”
随后,黄大灿便命人把俺答押下去关起来,又给穆罕儿等人安排了住处,毕竟对方是来使,一向守规矩的老实人黄大灿,自然是按规矩来办了。
…………
自从与瓦剌人签订了和谈契约后,徐晋便一直率明军驻扎在燕然出下,瓦剌人的军队也没有撤离,他们都在等候大明天子的诏书,由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的,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嘉靖六年五月二十七日,军中的工匠终于在燕然山的摩崖上完成了“勒石刻功”的工作,就在班固的《封燕然山铭》旁边,便是徐晋那首边塞词,另外,这次参加北伐的将领也都留下了名字。
此刻,徐晋正率着众将士在摩崖下欣赏上面的文字,黄锦那货红光满脸,一边卖弄般大声吟诵,不过这货肚子里确实有几分墨水,念起来抑扬顿挫,十分长精神,一众大老粗跟着摇头晃脑,一个个跟喝醉了酒似的,十分之滑稽!
“嘿嘿,托靖国公的福,咱家这次亦算是榜上题名了。”黄锦念完徐晋写的那篇序言后,得意洋洋地道,因为序言中特意提到了他黄监军的名字。
话说太监的这辈子注定不能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如今却能勒石刻功,流芳百世,也难怪黄公公会如此激动的。
且说徐晋等人欣赏完石刻回到营地不久,肃州通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