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给永福居士画像呀。”
嘉靖怒容满脸,举高手想拍桌子,结果发现桌子离自己有点远,够不着,连忙赶上前几步,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画像需要画到永福的闺房里?画像需要画到床上吗?画像需要脱……咳,岂有此理,好你个徐子谦,朕如此器重你,你竟然干出如此龌龊之事,辱没皇家脸面,朕绝对饶不了你,朕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消心头之怒。”
永福公主本来还羞得无地自容的,但见到嘉靖如此愤怒,不由吓得脸无血色,也顾不得披着床单遮丑了,从床上跳下来扑通地跪倒在地上,含着热泪哀求道:“皇上,一切都是永福主动,不关北靖王的事,你要杀就杀永福吧。”
嘉靖顿时脸色一僵,原来……永福身上还穿有衣服啊,不过穿成那样成何体统,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对,徐晋还是得负责,敢不负责朕就……就阉了他。
“宁儿,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子,成何休统?”蒋太后急忙上前拿起床单重新披在女儿身上,遮住春光外泄,幸好不是预想中的光溜溜,要不然老太太的心脏怕是受不了。
吴皇后和毕春不由面面相觑,永福公主竟然还穿了衣服,不过不管怎么说,徐晋跑到公主的闺房中,永福公主还穿得如此暴露,两人之间绝对干净不了。
“母后,是女儿主动要求北靖王爷给画一幅这种画像的,不关北靖王的事,您让皇上饶过他吧。”永福公主含泪哀求道。
蒋太后既心疼又气愤,傻妮子,这个时候还只想护着徐晋,也不知吃了人家什么迷药,怒斥道:“糊涂,这种画像也是能随便画的吗?你的名声还要吗?”
吴皇后在旁边冷笑道:“太后,永福她知书识礼,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肯定是徐晋花言巧语哄诱她这么做的,此人沾污皇家公主,理应严惩。”
吴皇后在此煽风点火,殊不知蒋太后和嘉靖当初既然同意永福公主到避尘居出家修行,事实上已经默许她下嫁徐晋了,就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摆上台面罢了,而如今这个契机似乎出现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蒋太后如何能不心疼,本来要永福下嫁给徐晋这个有妇之夫已经是受委屈了,结果还要永福主动承担污名,蒋太后自然来气,所以她厉声喝道:“徐晋,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哀家看错你了,你该当何罪!”
“母后……”
“你闭嘴!”
永福公主本来还想替徐晋辩解,结果被蒋太后厉声喝止了,徐晋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永福公主,既感动又惭愧,这个时候他又如何忍心再让永福公主承担“主动勾诱”的污名呢,叩首道:“臣有罪,臣一时鬼迷心窍,竟怂恿永福居士画这种有伤风化的画像,臣罪大恶极,请太后和皇上从重治罪。”
吴皇后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只要你认罪就好办了,但是毕春却听出了徐晋话中的玄机,冷笑道:“真的只是画像吗?北靖王就没对公主殿下做了其他龌龊的事?”
徐晋抬起头,剑眉一挑,冷问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此污蔑种伤本王和永福公主。”
毕春也是被徐晋的强势吓怕了,见状下意识地往吴皇后的身后躲了躲。吴皇后不由暗恨毕春胆小,立即喝道:“徐晋,你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也敢如此无礼,可见平时到底有多嚣张跋扈。”
徐晋皱了皱眉,不卑不亢地道:“敢问皇后娘娘,毕春污蔑本王和永福居士,难道本王还不能反驳?毕春只是一名阉人罢了,皇上和太后都还没发话呢,哪轮得到他阴阳怪气的,试问到底谁更嚣张跋扈?”
吴皇后被诘问得张口结舌,吃吃地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毕公公就事论事而已。”
徐晋立即冷笑道:“就事论事?那皇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