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弥勒教的李福达目前也正在采取这种策略图谋不轨,而且做得还非常成功,如今他已经成为边军中一员高级将领了。
薛冰馨俏目生寒,她如今虽然已经退出了白莲教,但也不想多管闲事,去搞砸白莲教的好事。然而,如今是李福达先招惹她的,今日死伤了近半弟兄,试问此仇如何能不报?这笔账她必须与李福达清算,否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薛良,你既然曾经中过毒沙掌,应该知道如何医治吧?”薛冰馨问道。
薛良点了点头道“大当家放心,包在我身上,老雷死不了,那名医开了药方我还记得,现在先给老雷放血,然后再进城抓药。”
当下薛良便用匕首在雷钧的伤口上开了几道口子,把其中的黑血挤出来,并用大量的清水来清洗。放完血后,雷钧背部那掌印的颜色明显变浅了些,不过依旧触目惊心。
薛冰馨端起那盆黑臭的血水行出门去倒掉,顿时便听闻阵阵哭声。这次折了近半弟兄,这些人的家属此刻正在撕心裂肺地痛哭。
薛冰馨只觉心里堵得慌,脚步踉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股深深无力之感瞬间涌上了来,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放声痛哭一场。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自从火儿满月后她就没再哭过,但是肩上沉重的担子真的压得她好累,今年以来连番受到打击,更是让她有点不堪重负,此刻听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自责得心如刀割,很想也大哭一场。
但是……她不能哭,她是山寨的大当家,她是火儿的娘亲,但必须坚强,必须咬着牙扛起这一切!
“娘亲,你在里面吗?”一把脆生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薛冰馨连忙站起来,瞬间恢复了平常干练的模样,打开了房间,只见三岁的儿子站在门外,正仰着稚嫩的小脸担心地望来,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火儿的身后还站着一名青年,这名青年虽然长相英俊,不过却是脸上却挂着傻乎乎的笑,见到薛冰馨后立即乐呵呵地叫道“姐姐!”
看着眼前这两名亲人,薛冰馨仿佛瞬间又充满了力量,她蹲下来抱着火儿,又摸了摸青年的脑袋,露出如春风解冻般的笑容,道“火儿,鈶玉,你们是不是饿了?”
青年点了点头,火儿却是脆声道“火儿不饿,火儿担心娘亲呢。”
薛冰馨不由鼻子泛酸,如果自己当年把火儿送到京城给那人,他就不用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了,他应该有个快乐无忧的童年的!
“娘亲,你怎么了?”火儿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没……什么,沙子眯到眼睛了。”薛冰馨掩饰道。
“那火儿给娘亲吹吹吧,火儿眼睛要是进了沙子,舅舅也是这么给火儿吹的。”薛阳撅起小嘴认真地给娘亲吹起眼睛来,后者不由鼻子一酸,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用力地抱紧儿子。
……
此刻,谢三枪和皮十人两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黑台山下。谢三枪取出一幅卷轴徐徐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名绝色殊丽的年轻女子,亭亭玉立的身形如同刀削一般,气质冷若冰霜,如同一朵盛放的天山雪莲。
皮十一瞄了一眼画中的女子,心中不由暗赞,大人真是好艳福,与之有瓜葛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绝色,不过这位有点麻烦,身份要是曝光出来,怕是对大人极为不利。
“四哥,咱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摸上山去吗?”皮十一低声道。
谢三枪摇了摇头,这位黑台山三娘子也不是知不是画中这位,贸然摸上山若被发现,恐怕会性命不保,更何况黑台山的人刚遭到官兵的伏击,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指不定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干掉自己俩了!
谢三枪沉吟了片刻低声道“皮十一,咱们在山下蹲着,山寨终究会有人出入的,到时咱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