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并没打算把自己这个累赘丢下。
这一幕,朱厚熜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他怕得要命,死的恐惧充斥了他幼小的心灵,是小婉姐姐给了他安慰和勇气。幸好,最后谢二哥及时带人赶回救援了,而且年纪比他小的谢三枪当时也勇敢地捡起石头攻击爬上墙头的贼人。
可以说,谢家几个兄弟都给朱厚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们曾经共过生死患难。这也是朱厚熜对谢小婉比亲姐姐还好的原因。
陆炳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标下在扬州时和谢三枪比过,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永秀郡主是女的,皇上说标下打不过她,标下实在有点不信。”
朱厚熜哈哈笑道“三枪都打过你,你还想打得过小婉姐姐,还是再练几年吧,等你长到十八岁,倒是有希望和小婉姐姐一较高下了。”
陆炳趁机道“皇上,标下在扬州捉拿巨盗徐惟学时,听他说什么赤阳掌呀,好像谢家是元末猛张定边后人什么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谢家一家均是武艺高强之辈,估计也是将门之后吧。”
朱厚熜神色自然地道“张定边确是员猛将,当初在陈友谅麾下效力,可惜有眼无珠,投错了明主。”
“是是是,陈友谅此人刚愎自用,鼠目寸光,又岂是太祖皇帝的对手,败亡只是迟早的事,可惜那张定边不知好歹,屡次拒绝太祖皇帝的招揽,最后还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朱厚熜皱了皱眉道“阿炳,你平时书也懒得多看一本,对张定边倒是蛮了解嘛?”
陆炳心里咯噔一下,讪笑道“标下那天听巨盗徐惟学提起张定边,所以便特意打听了一下此人的来历。”
朱厚熜淡道“你小子是不是被三枪打败了,所以心生不愤?”
陆炳吓得扑通地跪倒在地上道“皇上,标下绝无此意,只是今天与皇上了聊到,所以就提一下,更何况标下是皇上的耳目,这事自然不能隐瞒的。”
朱厚熜神色稍松,摆手道“起来吧,这些陈年旧事以后休再提起,来人,沐浴更衣传膳,朕待会还要参加经筳。”
一众太监宫女连忙簇拥着朱厚熜进了养心殿。陆炳暗自抹了把冷汗,这货恨谢二剑设计杀了小野百合,所以今天便借机使坏想坑谢家,谁知却碰了一鼻子灰。
陆炳定了定神,看来皇上现在对谢家和徐晋确实非常信任荣宠,这种陈年旧事根本无法动摇皇上对他们的宠信啊。
殊不知徐晋早已经写信让小婉向朱厚熜坦白谢家的身份来历,而且小婉也照做了,这时陆炳再打小报告自然适得其反,鸟用都没,反而让自己在小皇帝面前减了分。
“陆炳,皇上在哪?”
陆炳正暗自懊恼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把冰冷稚嫩的声音,转身一看,便见一名衣着华贵的清冷小美人站在身后数米。
这名小美人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赫然正是吴皇后。话说朱厚熜去年大婚,娶了一后二妃,这位吴皇后才十二岁,今年刚过十三,父亲是一名秀才。
这位吴皇后确实生得花容月貌,可惜总是板着脸装老成,明明是个才十二三岁黄毛丫头,偏偏想要国母的端庄威仪,在闺房生活中也是一板一眼,朱厚熜嫌她没情趣,所以极少到皇后的坤宁宫,反而更加喜欢年纪稍大,很懂体贴人的淑妃。
皇上不待见吴皇后,下边的人自然也不太把她当回事了,就拿陆炳来说,这次从扬州回京给吴皇后和两位皇妃都带了礼物,不过给吴皇后的反而是最薄的一份。
陆炳眼珠一转,恭敬地行礼道“陆炳参见皇后娘娘,皇上刚踢了一场蹴踘,此刻正准备沐浴更衣呢。”
果然,吴皇后一听便皱起了眉头斥道“皇上整日沉迷蹴踘游戏,你们这些奴才不劝谏就算了,竟然还陪着他疯,岂有此理,本宫回头便禀明太后,治治你们这帮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