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包天!”
徐晋将怀中的婢女一把推开,从容地站起来,淡笑道“建昌侯爷使出这种拙劣伎俩,也不嫌丢人?”
那名婢女被徐晋推开后,就那样敞着胸口掩脸大哭。张延龄嘿笑道“徐晋,今天丢人的是你,来人呀,把这毫无廉耻,荒淫好色的家伙乱棍打出去。”
如果昨天徐晋带着人武力冲击建昌侯府,张延龄肯定直接把徐晋给干掉,但是徐晋今天只是上门公干,并未威胁到建昌侯府,他自然也没借口下死手,所以便打算找个借口把徐晋打个半死,至于霍韬,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罢了,打死便打死了,反正也不用担心小皇帝会为他出头。
张延龄一声令下,埋伏在屏风后的家丁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出来,人人手拿棍棒。
霍韬瞬间面色煞白,徐晋却是反应极快,抓起茶杯向着张延龄猛砸过去,同时一脚把茶几踹翻,纵身跃起,躲到太师椅后面。
“呀!”张延龄被杯中的热茶泼了一脸,痛得他大声惨叫。
那些家丁愕了愕,纷纷上前扶着张延龄,后者被烫得不轻,脸上起了一块块的红斑,厉声大骂道“打,给老子往死里打。”
家丁们立即凶狠地扑上前,挥棒便打。霍韬此时才反应过来,只上刚站起来想逃,脑袋便挨了一棍,当场便鲜血直流,双手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护住要害。
徐晋见机得快,躲在太师椅后面周旋,倒是暂时没被打中。
此时,候在外面的谢家兄弟和四名户部小吏也遭到攻击,二三十名护院家丁围着他们围殴。
谢二枪轻松夺过一根棍棒,几下子就把挡路的数名家丁干翻,低喝道“三枪,保护妹夫!”
“好哩!”谢三枪嘿笑一声,像一头猛虎般扑入大厅。
谢二剑反手取出一支小竹筒拧开,白烟冒出,紧接着一颗信号焰火冲天射起。
戚景通早就带着五百营的弟兄在附近侯着了,见到火焰从建昌侯府中升起焰火,咧嘴一笑道“弟兄们,干活!”
五十名五百营的悍卒立即迅速地跑到建昌侯府外,尽管府门紧闭,院墙也有三米高,但这却难不倒五百营的弟兄,翻墙可是他们的绝活。
只见五百营的悍卒每三人为一组,彼此配合之下,嗖嗖嗖便翻上了三米高的院墙,纵身跃了进去。
很快,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戚景通带着余下的弟兄冲了进去。那些正在围攻谢二剑的侯府家丁很快就被五百营的悍卒全部干翻在地。
戚景通和谢二剑带人冲进了客厅,见势不妙的张延龄已经在奴仆的护卫之下仓皇逃往后院。
“大人,你没事吧?”戚景通看到身上沾了血污的徐晋,不由吓了一跳。
徐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戚景通不由暗松了口气。
此时徐晋正扶着霍韬,后者满头鲜血,身上的官袍也是血迹斑斑,看上去惨兮兮。徐晋身上的鲜血是沾别人的,而霍韬却是着实挨了一顿毒打,表情痛苦地呻吟着。
而那卷圣旨就掉在旁边,已经被削成了两半,上面还沾了一些血污。
原本建昌侯只是想把徐晋打个半死,不过被徐晋泼了一杯热茶,这货顿时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竟命手下动刀,徐晋用圣旨挡了一下,于是圣旨便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建昌侯蓄意谋害朝廷命官,并且毁坏圣旨,犯下欺君大罪,其罪当诛,尔等速将此贼拿下!”徐晋厉声大喝。
戚景通和谢二剑对视一眼,立即带着人扑向后院,枪声也随即响起,蓄意毁坏圣旨,蔑视皇威,这条罪名形同谋反,对待反贼动枪自然是没问题了。
砰砰砰……
枪声和惨叫声此起伏彼,对面的寿宁侯府自然听到了,家人急急报知寿宁侯张鹤龄“侯爷,大事不好了,靖安伯徐晋率着五百营攻进了对面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