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直接在画上题字,先不说有可能手滑写错字,又或者弄到墨汁污了画作,光就是那张画纸也容不下在场九名举子同时留诗词啊!
而且,这时大家才发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孪生姐妹所作的这两幅画,留白的地方都很小,恐怕只能勉强题一首五言绝句(二十个字),一个人题了,其他人就根本没位置再写字了,而且就算是一首五言绝句也得把字体大小控制得恰到好处,要不然最后剩一两个字写不下,那就尴尬了。
徐晋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魏国公,不禁心中一动,这敢情是故意设计的坑啊,抢先的詹泮恐怕要栽坑里面了。
果然,正当詹泮准备硬着头皮上前题诗时,魏国公十分“阴险”地道“且慢,有个规矩得先说明一下,若题在画上的诗词超出留白,又或者未能令初春和初夏满意,将不得再参加接下来的闯关。”
此言一出,在场众举子都倒吸一口冷,尼玛,这不是坑人吗?
詹泮像中了定身咒似的,挣红了脖子道“国公爷,这这个规矩怕是不妥,先不说这两幅画的留白这么小,若在下作出上佳诗词,两位姑娘却故意说不满意,为之奈何?”
初夏掩着嘴咯咯笑道“这位公子放心,奴家和姐妹虽然诗词造诣一般,但欣赏佳作还是在行的,若公子作出上佳诗词,奴家和姐姐又岂会故意刁难。”
詹泮闻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中的毛笔放下,拱了拱手道“在下不才,哪位仁兄先上?”
众人哄堂大笑,徐晋亦不禁莞尔,这小子倒是个懂取舍的,心中没有把握便十分干脆地放弃了,毕竟后面还有三关可闯,而这关若是黄了便等于提前出局。
魏国公目光落在徐晋身上,笑吟吟地道“素闻徐解元诗词无双,可敢上前一试?”
徐晋自见到这两幅画便有了腹稿,微笑道“有何不敢!”说完从容地行上前去执起墨砚上搁着的笔。
在场举子不禁精神一振,徐晋的诗词名气很大,今日倒是要见识一下了。徐晋提笔行至两幅画前,旁边,孪生姐妹花两对灵动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让人压力很大。
徐晋站在画前调匀了呼吸,这才举笔在初春那幅画的留白处写了一个“莺”字。
“啊!”初春掩着小嘴轻呼了一声,而初夏则更直接,脱口道“字稍大,可惜了!”
在场的举子有人窃喜,有人摇头叹息,因为徐晋这第一个字确实写得太大了些,接下来就算只是一首最短小的五言绝句(二十个字),怕也是写不下了。按照魏国公定的规矩,诗词超出了留白的范围便算失败,不得继续参加剩下的闯关。
费懋中和卫阳却是犹疑不定,以他们对徐晋的了解,向来办事稳重老到的徐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啊!
“哈哈!”武定侯郭勋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地大笑。
徐晋却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淡定地往下写完整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一共十个字刚好把留白的地方写满,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徐晋继续移步到另一幅画下面,提笔一挥而就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
同样是十个字把留白的地方刚好填满!
在场众举子都愕住了,紧接着陷入了沉思之中,都御史萧淮愕了数秒,继而眼前一亮,捋着长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炙炙地盯着徐晋,就好像看着一件稀世奇珍一般。
这时众举子都陆续会过意来,均是震惊地朝徐晋望去,孪生姐妹花一开始也是一脸迷茫的,片刻之后竟齐齐地掩住了小嘴,灵动的美眸光彩大放。
“哈哈,徐晋你写的是什么狗屁玩意,十个字,诗不成诗,词不成词,简直笑掉人大牙!”武定侯郭勋显然不打算放过任何嘲讽徐晋的机会。
只是武定侯刚说完便察觉气氛有些不对,怎么大家都鄙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