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报名表后便追出来搭讪。
而徐晋出乎意料的“热情”,让在科场饱受打击的张璁又惊又喜,所以便提出带作品上门拜访切磋。
“指教不敢当,但互相交流探讨学问未尝不可,择日不如撞日,张兄觉得就现在如何?”徐晋微笑道。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徐晋自然不介意结交。
张璁喜道“那敢情好,徐兄可是住在江西会馆?在下回去准备一下便上门拜访。”
徐晋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住在江西会馆,并将目前的住址告知,张璁记下后便兴冲冲地离开,估计是回住处拿自己的诗文作品了。
徐晋和费懋中走出了六部大院,二牛和茗烟正在马车旁等候,两人上了马上,费懋中忍不住问道“这个张璁很有名吗?为何子谦对此人另眼相看?”
徐晋微笑道“民受,咱们不妨打个赌,此人今科能高中!”
费懋中将信将疑,那张璁看着都差不多五十岁了吧,这么大年龄都未曾考中,可见腹中才学有限,科举考试虽然也讲运气,但主要还是靠真才实学。更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次不中基本就没戏了,年龄越大,高中的可能越是渺茫。
不过,费懋中也知道徐晋不会无的放矢,或许这个张璁真有过人之处也说不动,只是自己瞧不出来罢了,于是笑道“打赌就免了,子谦若是能掐会算,倒是算一算我今科能不能中吧。”
“自然是能中的,而且还是三鼎甲!”徐晋笑着说。
所谓的三鼎甲就是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
费懋中笑道“承子谦吉言了!”
费懋中显然只当徐晋在说笑,毕竟全国参考的举子有三千人之多,最后只录取三百名进士左右,所以能中就不错了,他可不敢奢望三鼎甲。
然而,徐晋却是认真的,费家一门父子兄弟四人在嘉靖初年同朝为官,成为一时佳话,所以费懋中和费懋贤中进士是肯定的,貌似费懋中还是探花及第呢。
徐晋带着费懋中回到宅子,刚在前边客厅坐落,小婉便像着快乐的小蝴蝶般,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相公……噢,费二公子来了。”
谢小婉俏脸微红,连忙福了一礼,这妮子不久前才跟徐晋有了夫妻之实,正是情热黏粘的时候,听闻相公回来了,于是便喜滋滋地跑出来。
费懋中连忙起身还礼道“徐夫人午安!”
徐晋却是打趣道“才半天不见,娘子就想相公了?”
谢小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白了一眼嗔道“才不是呢!”
这妮子自从被某人开发过后,身形明显丰腻圆润了,娇嗔起来越发的有女人味儿,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徐晋都忍不住把这丫头拉入怀中大施魔爪了。
费懋中虽然早就习惯了徐晋的“随便”,但此时看着人家小两口秀恩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谢小婉被相中调笑后,在大厅稍停待了片刻便逃回了后院,只留月儿在大厅侍候茶水。
徐晋和费懋中闲聊了半个时辰左右,张璁果真便找上门了,带着一名三四十岁的随从。
徐晋招呼张璁落座,月儿奉上香茶,彼此便闲聊起来。张璁把自己平日所作的诗文拿出来让徐晋和费懋中“斧正”。
张璁科场不利,再加上年近五十,倒是没有了读书人那种迂腐的书生意气,说话做事圆滑练达,姿态也放得很低。
徐晋翻看了张璁的诗文,发现此人诗文倒也过得过,只是缺乏了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灵气,可见这个年纪还考不中并非偶然。不过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所以徐晋挑了几处优点恭维了几句,又指出一些无关痛痒的错处。
人与人之间交往,切忌交浅言深,大家初次见面便不留情面地批判别人的缺点,这朋友多半是做不成的。
费懋中翻看了张璁的诗文后也随口恭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