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婶是这家民居的女主人,腾了一间房出来给徐晋等过夜,地方狭窄,只能委屈月儿打地铺了。
月儿答应了一声,摇摆着纤腰圆臀开门行了出去。
谢小婉行到床边,体贴地给徐晋脱掉靴子,然后轻柔地替他捶捏两条腿。
徐晋舒服地嗯哼一声,睁开眼对着贤惠体贴的小丫头微笑一下,后者报以一个甜笑,捶捏得更加起劲了。
徐晋合上眼睛,一边享受娘子双手的揉捏,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如今的局面。
尽管早就预知宁王会反,但徐晋一直还是比较谈定的,因为根据史载,宁王这货造反不到两个月就被王守仁平定了,而且宁王造反的线路是南康——九江——安庆,重兵都是集结在这一带,最后与王守仁决战也是在鄱阳湖中。
所以,徐晋一直觉得宁王造反时,待在上饶县会很安全,只要熬过了两个月,等神人王守仁把宁王给灭了,那就万事大吉。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徐晋在余干县参加大舅子婚礼时,宁王便突然发难造反了,果断将南昌的本地官员一网打尽,连孙遂本人也受了重伤,孙遂事前做下的布置也因此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徐晋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躲在上饶县嗑瓜子看戏,坐等宁王这场虎头蛇尾的闹剧收场,谁知历史的车轮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轨迹,便将徐晋给牵扯进去了。
如果按照历史的原轨迹,宁王会在今年的六月份才发难造反的,借着自己生日的名义宴请南昌本地官员,届时孙遂也会出席,最后和提学大宗师许逵双双被杀。
然而徐晋这个穿越者横插了一杠(玉玺事件),让历史的轨迹发生了轻微变化,本来六月份才造反的宁王,正月便匆匆造反了,而本来应该死在南昌的孙遂却逃了出来,并且鬼使神差地“送”到了徐晋的面前。
或许这就是上天对徐晋这条改变历史的“搅屎棍”,所作出的惩罚吧,让他卷入到这场风暴的中心去。
徐晋十分明白,孙遂是江西巡抚,节制全江西的兵马,随时能调兵平叛,所以宁王是不可能放过这种心腹大患,如今派出大量的骑兵来追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徐晋很担心,即使自己逃到了铅山县,宁王若继续派出大军来攻打咋办?铅山县的城墙能抵挡住吗?
徐晋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后果,自己最多不过一死,小婉、如意、月儿她们如果被抓住,下场会非常悲惨。
当然,如要徐晋一开始就把孙遂这只烫手山芋丢下,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不过,这种事徐晋能做得出来吗?
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徐晋自问没有么高的觉悟,但却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凉薄行径,孙遂曾多次维护自己,说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不为过,徐晋又如何能在他受伤时丢弃不顾?
做人可以自私,但要有底线,若是知恩不报,甚至落井下石,这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徐晋正琢磨着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局,忽觉大腿内侧一阵剧痛,禁不住痛呼一声猛坐了起来。
谢小婉吓了一跳,急忙松开手,紧张地道“相公,弄痛你了?”
原来谢小婉替徐晋按摩揉捏大腿,由下至上,刚好捏到大腿内侧,这部位由于连日骑马,已经被马鞍摩擦得破了皮,被谢小婉这样一捏,当场痛得徐晋冷汗直冒。
徐晋为免这小丫头担心,隐痛笑了笑道“没事!”
谢小婉白了相公一眼,都痛成那样了还说没事,不由分说便去解徐晋的腰带,后者拗不过,只好苦笑着由她了,反正是两夫妻,虽然还没真正圆房,但其他所有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谢小婉麻利地解开徐晋的长衫,脱掉了下边的长裤,顿时掩住嘴轻呼出声“相公,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